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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的主人估計也是被食人藤吞掉的倒黴蛋,不知藤條下還有沒有個人樣了?
好在花鳶鳶早有防備,沖食人藤丟擲數個火團。食人藤怕火畏光,火團所過之處,藤條迅速萎縮、撤退。
花鳶鳶趁機將自己擺脫出來,順便拖出了那隻手的主人。
好在人還沒爛,估計剛被吞進去不久。只是,花鳶鳶只看了那人一眼便捂住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那人竟然是赤身裸體的!想來衣服已經被食人藤的汁液腐蝕了。
花鳶鳶糾結了下,總不能就讓他這麼躺著吧?她只好褪去自己的外袍,閉著眼睛用它蓋住了他的身體。
花鳶鳶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就是氣息很弱,急需救治。她先塞給了他一顆保命的丹藥,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扛回了普濟觀。
回到觀裡後,花鳶鳶請來醫修師兄為這人療傷,師兄看後說他沒有大礙,只是昏迷時間太久,人快餓死了。
花鳶鳶:……要是任他餓死在這豈不是侮辱了她食修的名號?
接下來數天,花鳶鳶湯湯水水接連不斷給他餵了進去,終於,在一天傍晚,他醒了。
彼時花鳶鳶正在生火做飯,聽到身後一深一淺的腳步聲,一回頭,見到來人,不禁汗了。
那人將花鳶鳶借來的一件男式道袍亂七八糟系在了腰間,露出精壯的身體,腳上也沒穿鞋。
花鳶鳶默了:我可能撿回來了一隻野人。
「野人」呆呆地看著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謝謝。」他開口道。
「不用客氣。」花鳶鳶也不知道說什麼,「你餓不餓?」
「野人」點頭。
吃的問題從來難不倒花鳶鳶,她很快為他做了一大海碗麵,淋上豐富的澆頭,他吃得頭也不抬。
花鳶鳶喜歡做東西,更喜歡看別人吃她做的東西。
不過,吃了她的飯,這「野人」說什麼都不肯走了。他說他叫白鱗,父母早早去世,一直是自己一個人流浪,他要為花鳶鳶做牛做馬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做牛做馬倒也不必,花鳶鳶看他人很勤快,再加上兩人都是自小失去雙親,一時心有慼慼焉,就……趁著師父清蓮道人閉關,代師父收了白鱗為徒。
自從有了白鱗,花鳶鳶再也沒幹過重活。他真的是太能幹了,安排過他一遍的事情從不用講第二遍。
更讓花鳶鳶開心的是,白鱗是真的很喜歡嘗試各種美食,不管她搗鼓出來多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總能在白鱗這得到認同。
白鱗就這麼跟在了她身邊,他雖然話不多,卻非常穩重,脾氣也好。
時間久了,花鳶鳶漸漸覺出白鱗對她的不同,他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越來越久……
可花鳶鳶不敢往那個方面想。她從小胖到大,還經常被其他師姐師妹們嘲笑。原來的時候,因為賀琅師弟多和她說兩句話,她就會被連續排擠好幾天。
賀琅師弟丰神俊朗,仙風道骨,哪個女修不喜歡他呢?尤其是和花鳶鳶一同拜入師門的柳容容,瘋狂地喜歡上了賀琅,不能容忍任何人靠近他。
就因為賀琅和她多說了兩句話,花鳶鳶沒少被柳容容的小團體刁難,甚至被她引到了後崖險些喪命,多虧賀琅恰好路過看到這一切救了她的命。
花鳶鳶也不是好惹的,之前她沒有和柳容容正面衝突過,並不是怕了她,而是覺得沒必要為了個男子斤斤計較,且據花鳶鳶觀察,賀琅對男女情愛絲毫不感興趣,一心修道,是個意志堅定的正人君子。可這一次,花鳶鳶真的生氣了,她將柳容容的小團體痛毆一頓,把她們打得哭爹喊娘。
柳容容惡人先告狀,要不是賀琅出面解釋,是柳容容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