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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求皇上饒他一命,也捨不得就將自己這條命就此搭上。心中此時不由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就鬼迷心竅聽了雲王的話,鋌而走險,犯下這等大錯,讓自己成為大胤的千古罪人。若是當初他只是奉命而為,依法辦事,即便是查不出真兇,也不過是被皇上治了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大不了官職貶謫,但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性命不保。
劉俞翰心裡那個悔啊,可是天底下就是沒有一處地方時賣後悔藥的,他除了能期待皇上看在他這些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大發慈悲,其他也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這種時候,是沒有人願意出來為他求情的。
劉俞翰這一聲請罪,倒是將大家的目光再次吸引了過來。不過大家都只是用眼角餘光輕撇了他一眼,哪怕是多看一眼都不敢,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與他扯上一點關係而被皇上遷怒。
世態炎涼,官場更是勢力,這是不變的真理。從來都是贏的人笑,哪裡會有人去憐憫輸家。
玄蒔的神色還是淡淡的,對於劉俞翰的請罪也沒有顯出暴怒的情緒來,琥珀色的目光在幽暗的殿中幽灩斗轉,閃動著教人看不分明的光澤,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被之吸引進去,從此萬劫不復。
他沒有說話,眼光掠過大殿一圈,將殿中群臣的模樣情狀都收入眼中,嘴角方才冷冷地笑道:“你確實是罪該萬死,既然你有這自知之明,那你就去死吧。”
清冷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溫度,冰冷的教人心下發寒,就這麼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劉俞翰最後的希望。
不僅是劉俞翰驚訝的抬起頭看向玄蒔,即便是大殿中目不斜視的群臣們,也不由將頭抬起,看向那個嘴角噙著冷笑,嘲諷出聲之人。眼前的這個人,臉上還是他們熟悉的精緻的眉眼,溫潤的輪廓,笑得時候還有一圈淡淡的梨渦,可是就是眼前這個人,一貫溫和的語氣中竟然會說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話來,言辭近乎刻薄的讓人心下打顫,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溫和寬厚的君王嗎?還是,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將這個君王認清?
劉俞翰是徹底絕望了,最後一絲希望在他眼前破滅的乾乾淨淨。他知道,即便是他再說多少,皇上也不會饒了他的。他認命的跪在地上,對著玄蒔深深地磕了一個頭,道:“微臣罪有應得,確實是死不足惜,能被皇上賜死也是微臣莫大的榮幸。不過微臣在死之前只有一個願望,希望皇上看在微臣對你一片的份上,能夠答應微臣。”
“說吧。”玄蒔的腔調中始終沒有半分溫度,無波無瀾的,卻更加讓人聽出了其中的暗潮洶湧。
“一切都是微臣的錯,但是微臣的家人卻是無辜的,所以微臣懇請皇上治微臣一個人的罪就好,不要將此事連累微臣的家人。這樣微臣也就死的瞑目了。”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劉俞翰的眼眶微紅,想著自己的妻子,年幼的孩子,心中的更加捨不得自己去死,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尤其是他犯了這麼大的錯之後,更加沒有理由替自己開脫。
“好,朕答應你。”玄蒔點了一下頭,對劉俞翰的印象倒是有點改觀了。這恐怕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平日裡鑽營謀利之人到了生死關頭還是會惦念著自己的親人。
“謝皇上。”劉俞翰的頭磕在地上,撞著漢白玉而成的地板發出碰的聲音,顯然是用了力氣的,當他當起頭看向玄蒔的時候,額頭紅紅的,一塊血印子浮在那裡,看得觸目驚心。
玄蒔的目光鎖在那一抹紅上,再看了一眼殿下群臣的反應,然後道:“你們還有何話說嗎?”
回應他的是地下一片的寂靜,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願意為劉俞翰站出來說話,連玄昕也沒有,他心裡很明白,劉俞翰的犧牲是必然的,所以他也同樣選擇了緘默。
玄蒔輕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