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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狐此人,肖昊天聽聞過他的事跡,十一樓的弟子,最擅長變幻與偽裝。
與雲朔宮宮主一樣,都是江湖中人人喊打的臭蟲一條。
傳聞他欺師滅祖,因被他的師父看不起,常常遭受毒打。
所幸趁其不備將其師父殺害。
一夜之間,血洗十一樓,無一人生還。
他的師父與師兄弟們皆死在他的手中,十一樓從此不復存在,而他的蹤跡也難以尋覓。
像這種大逆不道之人,肖昊天不屑與他為伍,「此人不用也罷。」
魏文賢勸道:「谷主,千面狐此人雖名聲不佳,可能力不容置疑。他的易容術可瞞天過海,出神入化。偷盜之物只要他想,就沒有偷不到的東西。如果想在皇宮內拿到雙魚玉佩,非此人不可。谷主,如今應以大局為重,拿到玉佩才是要事。」
肖昊天雙手背後,眼皮垂下沉思著魏文賢的話。
他說的不無道理,當今之計最重要的即為雙魚玉佩,誰拿到都是次要,再三猶豫地說道:「就聽你所言。」
「屬下特將他邀請至雲幻谷,谷主可要一見?」魏文賢雖是詢問的語氣,可事情準備到這種地步,他不見也得見。
「你倒是準備周全,連人都帶來了。若我不同意與他合作你又要如何?」肖昊天的語氣中有幾分生氣,他最忌諱別人猜測到自己的心思,擅作主張。
魏文賢從肖昊天的語氣中聽出他心中不快,隨即用餘光瞥著未敢與之對視。
首先肖昊天的心胸狹隘人盡皆知,他最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大,若遇勁敵,想方設法也要將其除盡。
其次肖昊天用人皆疑,防備心理極其嚴重。
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肖豫靈都未曾全部信任,人若能做到此種地步,亦是寢食難安。
「谷主恕罪,屬下絕無冒犯之意。今日之事皆是屬下考慮不周,未經谷主同意,擅自決定將千面狐帶於谷中。屬下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雙魚玉佩一事,非千面狐不可。」
魏文賢句句誠懇,看其態度與表現,肖昊天抬手說道:「罷了罷了。既然此賊已經來到我雲幻谷,將他帶來,我要見識一下他究竟有何能耐?」
「谷主所言極是,先檢視一下千面狐的能力,再做決定也不遲。」
魏文賢向他的身後望了望,隨後掌心相對,擊掌以鳴。
幾聲過後,從門口緩緩走近一個身影。
手中拄著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肖昊天順著視線望去。
只見來人一身粗布衣服,駝著背,貓著腰,手中拄著的柺杖已然腐損嚴重,他一瘸一拐走著,重心不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肖昊天面前。
兩鬢斑白,乾枯蠟黃的臉上布滿條條紋路與褐斑,像是深深印刻在臉上的標記。
他用沙啞不清的口音說道:「老兒……給……給谷主請安!」
肖昊天伸長脖子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尚未靠近,身上發出的惡臭使得他縮了回去。
隨即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魏文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找這麼個老東西戲耍與我。難不成是看近日對你太過仁慈,真是得寸進尺。」
魏文賢聽此滿是無辜之情,未等他開口解釋,屋內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肖谷主,莫不是被在下的易容之術騙到了?」
肖昊天聞聲望去,方才駝背的老人現在挺直腰背,無神的雙眼轉而散發著耀人的黑芒。
「你……你難道真是千面狐?方才乃是你易容所扮?」
肖昊天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被他這般雕蟲小技所騙到。
可方才來人的神態,相貌乃至聲音都是出自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
一眨眼的功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