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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雙腿掙扎著,想用手擺脫慕藹塵的禁錮只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慕藹塵看他垂耷的腦袋,向扔雜物一般將其丟棄而去。傷人不眨眼,食人不吐渣。
「下一個,誰來?」
在場的官兵皆嚇破了膽,是由心而生的恐懼,是氣場難抵的退卻。
吳池癱坐在地上,險些嚇尿了褲子,他從未見過目光如此兇狠之人,眼神中藏有鋒利的刀子,稍稍對視便能寒徹心底。
眼下吳池只有一個念頭,「逃——」
慕藹塵怎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手中的利劍泛著銀光,移步幻影,可殺百人。
慕藹塵殺紅了眼,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衣被鮮血染盡,凝視的目光不寒而慄。
血滴從劍上滑落,滴落在地面,陷進土壤中。
風雲百年,深陷土壤的殺戮,終究不會被洗禮。
鮮血染浸白衣,黑髮凝成銀絲。
慕藹塵的右側臉頰之上緩緩綻出一朵血色之花,黃泉彼岸,曼珠沙華——「傀儡之花」。
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淺棕色的瞳孔充斥著猩紅,惡狠狠的吼道:「今日,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為阿闊陪葬。」
南燭葉捂著胸口,吃力的抬起頭望著眼前的慕藹塵,驚喜交集。
他的師兄回來了,當年的雲朔宮宮主回來了。
不!如今的他比以前更為強大。
蒼白無力是心裡的畏懼,遍地的殘骸訴說著經歷之事。
吳池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他帶來的手下無一人生還,片刻的功夫便倒在地上。
滿地的屍體,鮮血噴濺在臉上,此時的吳池慌了,懼了。
眼前的慕藹塵根本就不是人,他毫無感情,儼然就是一個魔鬼。
「饒……饒我一命,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饒了我。」
慕藹塵狠狠掐著他的脖子,冷冷地說道:「太晚了。你尚可與我為敵,萬不該動阿闊。」
「不……不……」吳池搖著頭,慌忙解釋道:「楚天闊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得。殺他的人是你,是你。」吳池指著慕藹塵的臉,眼中儘是恐怖。
的確,他親眼所見刺傷楚天闊,搶奪雙魚玉佩的人正是慕藹塵。
「是你,是你……」
「一派胡言。」慕藹塵自己做了何事又怎會不知,他傷害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害楚天闊。吳池所言,只當是為自己開脫。
「我今日不殺你,自有人會嚴懲於你,輕而易舉的將你殺掉,難解我心頭只恨。」慕藹塵未等說完就將吳池打暈。
本不想留他性命,可身為慕藹塵僅存留的一絲人性告訴他,楚天闊牽扯雲龍珠一案,要想還他清白還需吳池此人。
吳池勾結肖昊天予以隱藏雲龍珠蹤跡,誣告陷害他人,此等罪名也可令他身敗名裂,不得好活。
「師兄——」南燭葉捂著胸口,忍著疼痛來到慕藹塵身旁。
看著遍地屍骨,血染大地,南燭葉被鮮血刺的眼睛生疼,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再是慕藹塵,而是他的師兄緋塵,「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師弟……」
三年間的迷失與追尋都在這一刻得以正解,雲朔宮滅門之痛,師父被殺之恨,如今只留得他與南燭葉師兄弟二人。
鮮血給了他指引,喚醒了他深藏心中的魔性,「師弟,我還要一事未做。待我歸來,重振雲朔宮。」
慕藹塵安置好深受重傷的南燭葉,向皇宮內行去,血衣未換,他立於宮內的屋頂上。
長明燈起,這是他為官三年的地方,慕藹塵看著手中的雲龍珠,拎起吳池一個飛躍來到寢宮外。
蕭朧月眉心緊鎖,作為一國之君的他,是何等的孤寂,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