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1/2 頁)
有一點兒刁蠻,有一點兒任性,還有一點兒高傲和挑剔。
如果不是在青春期蛻變的關鍵時刻,遭遇了被校霸在全校師生面前羞辱的轉折□□件,她估計也不會成長為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紀棗原反而會覺得,初中時期的那場經歷,對於她來說其實是一件幸事。
因為就是從那一刻起,她開始認真思考自己和這個世界的關係。
開始認真地思考,她想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十五歲以後的紀棗原,變得很平靜。
對什麼都是淡淡的,溫和的,充滿理解和寬容的。
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會表達出高興,但就算得不到也不會特別失落。
遭到羞辱會利落反擊,但並不會因為被冒犯就傷心,反擊完了也不會感到多麼痛快。
她就像一團溫吞的水。
無法被刺穿,無法被激怒,甚至一把火燒過來,也傷不了她分毫。
放在玄幻小說裡,那就是療愈聖水。
但是,人怎麼可能沒有喜怒哀樂呢。
紀棗原的人生目標也不是修煉成為活佛。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其實是一個比季圓音更能忍的人。
只是她比季圓音更聰慧,更精明,更能審時度勢。
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笑,什麼時候該哭,什麼時候該生氣,什麼時候又該一筆帶過。
撇開季圓音和宋曦西這種開了掛的人不談,在大部分人眼裡,紀棗原脾氣好,卻並不軟弱。
她待人真誠,寬容而熱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甚至連跟紀棗原最親密的紀媽媽都認為,雖然女兒有時候會表現的有些嬌氣幼稚,但總的來說還是大方懂事的,是個貼心的小棉襖。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女兒會在自己面前演戲。
而季圓音呢,也是半路才來到紀家的,住了都不到一年的時間。
一開始,這姑娘還斯斯文文乖乖巧巧的,讓人很是擔心。
結果越到後來,性子就變得越古怪,經常在外面呆著,不愛回家,也不願意跟他們多交流。
所以,當紀棗原和季圓音同時在她面前申辯的時候,紀母下意識就更相信自己女兒說的話。
季圓音說,她跟棗原之間確實發生了一點小爭執,棗原脾氣上來了,就故意摔倒演戲給他們看,目的只是為了把她趕出家門。
小姑娘傾訴時,眼眶通紅,含著兩包淚,神情委屈的要命,連嗓子都啞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
當時他們商量著要把季圓音帶回家,也是提前徵求了女兒的意見的。
女兒並沒有反對,反對的是丈夫。
甚至要不是棗原幫忙一起勸她爸,圓音還真不一定能住進來。
結果現在季圓音住進來了,又為了把她趕走就故意自虐。
——這種行為,紀母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自家女兒會做的事。
而棗原的說法就理智多了。
「摔確實是我自己摔的,但是季圓音使勁掐著我的脖子,我喘不過氣來,想把她的手給拽開,結果一不小心踢了她一腳,她手一鬆,然後我就摔下去了。」
紀父隱忍著怒火:「她為什麼掐你?」
「因為……可能是因為謝夏諺吧。反正我半夜下樓倒水,正好碰到她回來,然後她就一直問我為什麼要跟謝夏諺糾纏不清,說我配不上他什麼什麼的。」
紀父火氣更大了:「你怎麼就配不上了?……不是,就因為這個她就要掐死你?她跟那個謝夏諺又有什麼關係?」
——原本還想大肆讚美讚美女兒,被紀媽媽拍了一下後,他只好把話題拐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