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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醫生聽了這話,忍不住苦笑一聲,「這麼說來,兇手還真有本事,僅僅是四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把古德溫夫人灌醉了,而且還是在室外。」
想想一月份的夜晚,海上凜冽的寒風……
古德溫夫人在這種溫度下和兇手舉著酒杯喝了個酩酊大醉……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而兇手如果在室內灌醉了古德溫夫人的話,怎麼把她帶到甲板哪裡去,也是個問題。
乘務員雖然當時巡邏並不嚴謹,但那也不代表他是個瞎子,一個人帶著另一個行動不便的人走了那麼大一段路,乘務員根本不可能毫無察覺。
暫時找不到其他的線索,格蕾絲也只能選擇一個一個地去問頭等艙的乘客。
她找到的第二個人,是古德溫先生。
由於古德溫先生現在情緒還不穩定,隨時有再次暈倒的風險,格蕾絲和公爵大人去了他的房間,查爾斯醫生也在旁邊隨時待命。
這個性格軟弱的男人紅著眼睛,此刻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蔫頭蔫腦的。
「請您問吧,只要能找到兇手……」
「我的伊莉莎白……」古德溫先生的聲音變得很低。
「請您節哀,古德溫先生。」格蕾絲先是安慰了他一句,接著問道:「昨天古德溫夫人是從娛樂室離開以後,直接去見了約她見面的人,還是回到房間後,又出去的呢?」
「她是直接從娛樂室離開的。」古德溫先生懊悔地保住腦袋,「我真不該答應她,讓她和霍布利先生見面。」
說完,他猛得抬起頭,「他是個殺人犯!法官會判他絞刑的!」
「既然古德溫夫人從娛樂室離開後,就去見了別人,您是怎麼知道古德溫夫人要去見誰的呢?」由於昨天最後詢問雪萊小姐和塞西莉亞的時候,古德溫先生已經被抬去了室內,所以他並不知道那兩個小姑娘說了偷聽的事。
「伊莉莎白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落款是霍布利先生。」
「那封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早上九點鐘左右,從門縫塞進來的。信的具體內容我沒看到,因為伊莉莎白不喜歡別人看寫給她的信。但是她看完信之後就說自己今天會晚點回房間。」
早上九點幾乎是船上乘務員和侍者最忙的時候,因為他們要為乘客提供叫早服務,還要準備每天替換的新毛巾、牙刷。
有的乘客還可能會提出其他要求,比如用月桂油做須後水,要有香味的肥皂來打出泡沫充當剃鬚膏等等。(1)
除此之外,他們還要佈置餐廳,以便乘客們起床後可以立刻吃到早餐。
送信的人很聰明,選擇在侍者們忙得根本無暇注意到他(她)的時候,將信塞到五號房的門縫裡。
「那封信現在還在嗎?」
古德溫先生搖了搖頭,「那封信當時被伊莉莎白放進了她的禮服小口袋裡。」
說罷,他痛心地看向查爾斯醫生,「您應該看到那封信了吧?」
查爾斯醫生給了否定的回答。
「很遺憾,我並沒有發現這樣一封信。」
格蕾絲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昨天上午的時候,您和您的夫人吵了一架,是嗎?」
古德溫先生驚訝地看向格蕾絲,反應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我昨天應該是忘記關窗了。沒錯,我們確實有過
爭吵,不過後來伊莉莎白和我和好了。她昨天對我的態度很溫柔,我們僅僅是拌了兩句嘴。」
「如果我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寧可昨天和她大吵一架,那樣她就不會去赴約了。」
作者有話要說:1當時男士們剃鬚還沒有現成的剃鬚膏,都是用软肥皂和小刷子,以及一個打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