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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霍爾太太對整棟別墅瞭如指掌,沒過幾分鐘,她就拿著一份輕微泛黃的合同走了回來,把合同遞給了弗格斯探長。
弗格斯探長稍微確認了一下合同的內容,確定亨特先生所說屬實。
「米勒先生整整五年也沒有把您的房產賣出去,您為什
麼不考慮換一個委託人呢?」公爵大人說道:「一般來講,這麼低的工作效率,可不符合專業委託人的職業要求。」
亨特先生擺了擺手,「其實有人曾有意向購買那處房產,但是他們要麼給的價格很低,要麼就是名聲不太好。我搬到這裡之前也在那裡住過兩年,和那邊的鄰居相處融洽,因此不太想把房子買給人品低劣的人讓他成為那的新住戶。後來有了那些謠言,房子自然就更不好賣了。」
這個溫和的老紳士,天真的以為房產之所以沒賣出去,是因為自己對買家太挑剔了。
不過提起奧利弗夫人的時候,亨特先生就忍不住大加讚美。
「但是奧利弗夫人就是一個完美的買家,她道德高尚,做慈善時嚴謹認真,我參加過幾次慈善晚會,那時候她和伯德先生簡直可以說是宴會裡最吸引人的所在。不過這次出了事,我想她應該也會對是否購置那處房產有所保留了吧!」
隨即亨特先生就想起了伯德先生的悲劇,興致也就沒那麼高了。
而當格蕾絲問起他和議員布朗是否熟悉的時候,亨特先生想也不想地就否認了。
根據他自己所說,這完全是利益使然。
他的兒子娶了一位鄉紳的獨女,繼承了那裡的土地,所以像布朗這種天天把推翻《穀物法案》掛在嘴邊的人,是不可能和他們結交的。
不過作為同一個俱樂部的會員,亨特先生倒也不至於一句話都沒和布朗說過。
據他平時的觀察,議員布朗除了週末以外,其他時間幾乎都是在俱樂部用晚餐。
他還透露了一件相當引人注意的事實,那就是布朗這個人打牌的時候非常精明,幾乎沒有輸過什麼錢。
「和他打牌的那個商人家的傻小子,每個禮拜都會輸給他不少錢。要我說,那可不是朋友該幹的事。」
直到離開這棟小別墅,格蕾絲也沒有找到任何亨特先生和這次的案子有關聯的跡象。
無論是從利益還是從交情上來看,亨特先生都沒有殺害布朗的動機。
而且他言談之間並不看好布朗的政治目標,畢竟英國的土地都在貴族們的手裡,上議院的那些貴族才不會任由這傢伙拿他們當墊腳石。
因此議員布朗
對於亨特先生來說,雖然是個人品不怎麼樣,想法又偏激的人,但兩人到底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日常生活中也沒太大交集。
幾人緊接著又去拜訪了目前獨居在家的伯德先生。
伯德先生之所以受人尊敬,不單單是因為他獻身慈善事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有著清教徒式的樸素生活。
這位先生沒有僱傭住家僕人,只是僱傭了一位清潔女工,定期為他打掃房屋。
除此之外,伯德先生的一切都是親力親為。
他和奧利弗夫人都儘可能地把自己的錢花在了救助弱勢群體上。
從個人的生活條件來講,伯德先生似乎比奧利弗夫人還要簡樸一些。
他的房子不算特別大,房間裡也只有一些造型簡潔,不加修飾的實用傢俱。
在格蕾絲看來,這位先生最近的最大開銷,可能就是購置了一臺輪椅。
輪椅是的座位是藤編的,兩側配有金屬輪子,椅背上還有一個可以收起來的小遮陽傘。
在伯德先生的膝蓋上方幾英寸的地方,固定了一個可以活動的小桌板,上面擺放著一個記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