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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爵大人知道她的打算,恐怕會直接從客廳的沙發上跳起來。
……
第二天,約瑟夫帶著格蕾絲去往了蘇格蘭場,由弗格斯探長帶領他們去了停屍房。(1)
兩具屍體被放在金屬製成的床上,身上的血跡被清理乾淨,連衣服都沒穿,只蓋了一塊白布。
屍體,尤其是命案現場發現的屍體,已經很大程度不能算作一個人,而是一件證物了。
格蕾絲立刻去了安德森太太的屍體旁,開始觀察她的頭髮。
安德森太太臉頰兩邊的頭髮,還殘留著半散開的螺紋狀的卷,這是目前非常流行的淑女髮型的標誌。
這種髮型將頭髮分了前後兩部分,後面的頭髮以麻花辮的形式低低地盤成腦後,而前面的頭髮,則用濕潤的亞麻布做成緊密的螺紋形狀捲髮,從中間分開發縫,分佈在兩頰,捲起的頭髮長度剛好到耳垂或下巴。
這種髮型十分精緻,需要在前一天睡前把頭髮用白色的布條固定好,第二天才能呈現出漂亮的捲髮。
而安德森太太平時的髮型,可就簡單的多了,只需要把後半部分頭髮盤起,前面的頭髮中分,繞在丸子頭上固定好就行了。
這種髮型相對莊重,正是是個教師的髮型。
只是現如今,安德森太太已然失去了莊重的權利。
她的屍體光溜溜地躺在一層薄薄的遮羞布下,原本溫柔美麗的臉蛋,被狠狠地砍了兩刀,一刀從太陽穴到鼻樑,一刀從鼻樑到蘋果肌。
如果不是右半張臉還完好的話,恐怕警方都沒辦法辨認出她是誰。
「讓我疑惑的是這個……」弗格斯探長走過來,指著安德森太太的臉,「驗屍官告訴我,她臉上這兩刀,是死後補上去的。這讓我有些懷疑兇手是個女人,她這麼做可能是出於對安德森太太的嫉妒。」
反而是安德森先生的屍體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就像他們昨天分析的一樣,安德森先生先被敲暈,然後被砍死。
看完了屍體,他們按照昨天的約定,去了安德森太太的僱主家。
安德森太太的僱主家在金融街,主人是一位姓珀西的蔗糖商人。
幾人到門口的時候,是房間女僕開的門。
據說這是因為珀西一家的行李太多,因此把幾名男僕都帶上了。
現在這棟小別墅裡,除了男管家以外,全都是女僕。
「安德森太太是禮拜一那天下午四點鐘離開的。」負責清理客廳的女僕說道。
「她離開的時候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嗎?」格蕾絲盯著女僕的頭髮,問道。
「我想沒有,先生。她和平時一樣,穿著嚴肅又端莊的黑裙子,提著一個小小的刺繡錢包,去了附近的公共馬車站。」
「她的髮型是什麼樣的?」
「髮型?」女僕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奇怪於一位紳士怎麼會在意已婚女士的髮型,「我想和我的髮型一致,先生。」
「你當時看到她的正臉了嗎?」
女僕回憶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道:「我不知道,先生。我需要工作,所以有時候只是能感覺到經過的人是誰就行了。我當時和她打了招呼,她也回應了我。」
「我明白了,謝謝你。」
弗格斯探長一頭霧水地跟著她和約瑟夫離開了。
「我們來了一趟,你就問了這麼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有人說了假話。」格蕾絲敲了敲自己的筆記本。
目前幾個在禮拜一那天見過安德森太太的人,肯定有人說了假訊息。
或者說,他們之中有人被假冒的安德森太太、實際上的兇手矇騙了。
女鄰居聲稱六點多看到了安德森先生和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