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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桐瞥了眼阮菱,隨後大聲問向對面的林軟:「林姑娘,你說這伶人日後的下場該是什麼樣啊?」
林軟也看出了這戲背後的含義,她討厭阮菱,卻也不願背地裡搞這些虛的。來東京城前,母親曾告誡她,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林家,勿要耍性子做足那小家子氣。
她瞥了眼道:「戲沒演完,我怎麼知道。」
周欣桐對林軟的冷漠不以為然,她繼續調笑道:「無名無分就跟大人,連良妾都算不上的狐媚子,能有什麼下場呢。無非是被日後進家門的主母找個人牙子發賣,寥寥此生罷了。」
林軟蹙了下眉,沒想到她竟如此張狂,頓時捏杯喝茶,以示不理。
清音輕拉了下姑娘,怕她難過,憂心道:「姑娘薄醉,奴婢扶您出去透透氣吧。」
阮菱抿唇笑了下,她今日卻是飲了些梅子酒,這酒度數低,卻有些上頭,剛剛好。
她緩緩開口:「周家妹妹說的活靈活現,倒像是真真瞧過一樣。」說著,阮菱突然捂嘴,笑了下:「哦,我竟忘了,周府裡卻是這樣呢。」
阮菱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周皇后的孃家姐妹三個,大姐姐因病去世,只剩下三妹妹,也就是周欣桐的母親。
小周氏嫁給了成寧侯,卻像守了個活寡。成寧侯府沖寵妾滅妻多年,小周氏日夜就想著怎麼把家裡幾個妾室找個人牙子發賣了,每每被侯爺發現,都是一頓臭罵,早就成了東京城的笑話,若不是周皇后背地裡打壓著,遮掩著,小周氏早就被休出了門。
周欣桐仗著自己是當今中宮皇后的外甥女,一向在圈子裡驕傲驕矜,可背地裡的痛苦和自卑只有她自己知道,家裡的庶子庶女一個個都比她在父親面前歡心,她們娘倆於侯府更像是個累贅。
阮菱今兒就是故意撿著周欣桐的痛處踩。人不犯我,我不煩人。重活一世後,阮菱很多事都想開了,自己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高坐上的周皇后臉色一沉,頓時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好啊,好個阮家女,長本事了,還知道反擊了!待會兒等賜婚的聖旨下來,看你還如何囂張。
周欣桐當即摔了杯子,站起來,怒聲道:「阮菱,你敢含沙射影的詆毀我家,你也配!」
阮菱挑眉,眼皮半掀著,不痛不癢道:「你家就那個樣,用得著我含沙射影?」
話一出,一旁的林軟低低笑出了聲,鄰座的幾個姑娘也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聲音一串接著一串,像是一簇簇火焰,燒在了周欣桐的心坎裡。
她眼眶通紅,緊緊攥著拳頭,說出了一直想說卻不敢說出的話:「狐媚子,不要臉的去給殿下做外室,沒名沒分,廉恥都不要了,活該被殿下甩,如今未來的太子妃就坐在你旁邊,有什麼好得意的。」
「住口!」周皇后沒想到周欣桐這麼不知遮掩,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真是失了規矩,丟了周家的臉。
「我不!您怎麼也向著她!」周欣桐氣得摔了杯子,拿著碎片直直衝阮菱跑過去。
周皇后眼尖,頓時厲喝:「來人,攔住她!」
幾個太監去抓,周欣桐身子嬌小靈活,愣是沒抓住。眼看著她沖了過來,阮菱嚇得站起來身,雙手下意識的護向肚子,一旁最近的林軟看得最真切,她目光一頓,頓時凝了下來。
「 我要劃花你的臉,看你怎麼勾引殿下!你這狐媚子,小娼婦,我跟你拼了!」
周欣桐揚著手裡的碎片沖阮菱臉上狠狠劃去,清音跑上去,想要推她卻被一簇擁而來的周家女推倒了地上。
周欣桐來勢洶洶,阮菱心尖震顫,來不及的躲,本能的把手護在肚子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第52章 囂張 阮菱心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