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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歡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問她今天來幹嘛?怎麼就她一個人,堂姐夫沒一起過來嗎?
婷婷笑說孫冀比較忙,說孫冀年後要考試,如今正在爭分奪秒的複習,沒空出來閒逛。
不同於時遷身體原因,院試從沒考過,孫冀是考過兩回的,可惜接連敗北,今年自然要更拼命。
至於婷婷今天過來,出現在書肆,是因為要幫孫冀帶兩本書回去。但她今兒來鎮上的主要目的還是來談生意的。
這個婷婷也沒瞞著錦歡,畢竟,她來找的人都是三叔給介紹的。
哪怕她不說,只要錦歡回孃家一趟,三叔三嬸肯定也不會瞞著的。
至於生意,她唯一能用的也還是仗著現代的一些見聞,賣一些古代沒有的菜品方子。
她從前想的天真,以為真的像是小說裡那樣,你去人家酒樓顯擺一把,就能引得酒樓師傅管事刮目相看,能把方子賣出好幾百兩的銀子。
可事實遠非如此。
不認識人,你連酒樓後廚都進不去。哪怕去了,你照樣給做了,人家要是想坑你也易如反掌。
她跟錦歡很有感觸地說:「如今我方知道,萬事皆不容易。」
聽堂姐說了許多,話裡好似很辛苦的樣子,錦歡有些心疼,便勸她:
「婷婷姐,你要是感覺很累很難就別做了吧。我太笨,不懂什麼生意,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我想著孫家家境挺好,該也不用你太拼命。」
婷婷眉眼黯然一閃而過。
哪裡有堂妹說的那麼輕鬆呢?若是可以,誰又願意整日這麼煩心操勞?
這不是有難處嘛!
她過門後才知道原來孫冀她娘要孫冀娶表妹不僅僅是因為孃家侄女更親近,還因為孃家兄長是行商的,有錢。
誰都知道讀書最費銀子。當初孫冀他爹娶了他娘不一樣也是一樣的原因。孫冀他爹早年也考過不少回,實在沒了希望,這才放棄。
公公沒考中舉人,但他參加科舉考試那些年錢也沒少花。到孫冀這兒,婆婆說沒多少錢了,話裡話外嫌棄孫冀娶了她沒獲得半點兒助力。
婷婷倒是沒全信婆婆這話。但是婆婆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只要自己想讓孫冀能消消停停地參加考試,自己必然受制於婆婆。
不論婆婆說什麼,自己都得聽著、都得老實去做,不能有一點兒反抗。
她如何能願意?
所以,她出來打拼還是為了手裡有錢,有了錢就有底氣,那麼之後婆婆再強迫她做什麼自己也能反抗。
這些話婷婷她沒跟錦歡說,她素來要強,哪裡肯在堂妹面前說自己不好的遭遇?
婷婷只簡單說了一句:「這不是你二姐夫要考試嘛,我想著多掙點兒錢叫他安心備考,有錢打點考試時候也能過得舒坦點。」
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孫冀要考試,錦歡就問她:「二姐夫要參加什麼考試?我怎麼都沒聽說?」
婷婷沉默一瞬。
她以為時遷也是讀書人,錦歡該知道的。現在想來,以時遷的身體參加不了考試,他許是心裡也很難受,便沒跟錦歡說起這茬。
她便給錦歡科普,說孫冀參加的是院試。本地院試是三年兩次,明年剛好輪到一回,若是院試中了,那孫冀便是秀才,她就是秀才娘子了。
說話時,她聲音雀躍,眼裡透著企盼。
說到現在,也就這個她說得特別高興。
錦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時也沉默下來不再做聲。
婷婷想著錦歡怕是也想到時遷了,畢竟時遷也是讀書人,卻不能參加考試,她恐怕心裡也有失望。
婷婷自以為瞭解到錦歡的難處,想著家家都有難唸的經,也不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