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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又請村裡時父這一支比較近的親戚上門來玩。
如此一來,錦歡原定請周大夫上門為時遷診脈的打算便往後延了一天,只等初六才請了周大夫來……
第五十八章 ……
鎮上各家鋪子基本都是年初五開始營業, 醫館也是一樣。
不過,剛過完新年,每年這個時候不是急病的話很少人進醫館, 怕招了晦氣,一年都不順, 所以醫館裡頭比較冷清。
是故,周大夫來得很快。
時父匆匆忙忙請他上門, 他還當時遷的身體是又出了問題, 趁著路上就跟時父問起了症狀。
時父擺擺手, 說他想錯了, 時遷沒出啥事,這趟請他是看看兒子身體是不是完全大好了?
周大夫:「……」
總覺得這人瘋了?他上回是說過時遷那身體有可能痊癒, 但是那話他只是說來安慰家屬心情的啊!
他真的就是安慰一下家屬的,大夫都這樣嘛,萬事留一線, 話從不說死留兩分餘地, 別這麼認真啊!
周大夫心裡腹誹, 到底還是跟著來了。
進門後他連口水都沒喝直接伸手給時遷把脈, 這一把脈, 他眉頭跳了跳。
擔心自己是進門時走得太急喘氣不勻診錯了, 他深吸一口氣,手放平, 心放正,再診—
時家一家子人全都圍在屋裡、不錯眼地瞧著,但最緊張的還屬時遷。
他緊盯著周大夫臉上的表情,心臟砰砰砰地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過了片刻,周大夫終於確定自己真沒診錯, 結果還是一樣:
「單從脈象上來看你家這小兒子竟是真與普通人無異了!」
……
時遷到晚上精神還是有些恍惚。
他這就好了?跟正常人一樣了?
這是不是也太簡單容易了些?
他高興又惶恐,還有些不真實,生怕這是一場夢,第二天一睜眼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
錦歡一面鋪床,一邊餘光悄悄打量油燈下還在發呆的時遷,難得見他露出這般傻傻的表情,她心酸之餘又忍不住笑他:
「相公,油燈燒你衣袖上了—」
時遷恍然一驚,慌忙後撤,險些被椅子絆了一跤。
再聽錦歡「哈哈哈」的笑聲,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袖子,時遷一臉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擁錦歡在懷時,她身子還在一顫一顫的,等她笑夠了,時遷這才正色起來,跟錦歡說起自己想要繼續讀書科考的打算。
說完他看向錦歡,目光灼灼。
然而,錦歡反應著實在時遷意料之外,她臉上的笑意「唰」的一下沒了,只低著頭,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見狀,時遷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半晌,方抬頭問時遷,想要再繼續讀書科舉是他今天剛起的心思嗎?
那當然不是。
這心思時遷多早前就起了,不過是先前他身體沒全好,想著說服家裡只怕要費些功夫,一直憋在心裡、自己發愁。
想到這兒,電光火石間,時遷隱約明白錦歡反常的原因了。
「可是因為我沒提前跟你說所以不高興了?」
時遷心思敏銳,意識到問題不難,錦歡點頭:
「我已經嫁你,咱們該是最親密的一家人,遇到什麼問題都當共同面對。同樣,相公你有心事也可以跟我說,你瞞著我我會焦慮也會難過。」
兩人同床共枕,日日相對,只要有心哪裡能瞞得住事呢?
時遷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一把她的烏髮。
錦歡偏頭一躲,滿臉倔強,彷彿在說不回答就不給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