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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他再來我若不在你招待也經心些。」
「噯!」夥計聞聲一溜地應下了。他彎著腰整理書櫃下層,嘴上也不閒著:
「看得出掌櫃的您很欣賞他,說來倒是難得見您這麼對一個人,可是他有什麼長處?說出來也叫我學著些!」
掌櫃的笑罵他一聲:「你個猴精的——」
「人的性情品格從他做事上頭就能窺得三分,端看他抄書,字跡是一分,人都說字如其人,是為一。他字能寫得這麼好,總不是天生如此?說他沒費心力,你能信?是為二。」
「再看從前,許多人頭次來咱們這兒抄書,你只拿他跟那些人比一比,不同在哪裡?」
夥計想了想,好似有些明白,又說不清楚。
「人這一生的成就,三分天賦,七分態度,你且悟去吧!」
「總之,哪怕他走不得科舉,這樣的人成就也當不淺,且交好些就對了!」
……
時遷這邊離了書肆,便直往三昧寺去。
他倆到時,見著時母和時夏興致都不大高,尤其時夏,嘴巴噘得能掛油瓶子。
錦歡走到婆婆跟前:「娘,你們已經去正殿拜過菩薩了嗎?」
時母點點頭,說該拜的都已經拜過了,就是智遠師傅不在,想找他給時夏解簽也沒辦法了。
自打經過了時遷和錦歡這一遭,除了智遠師傅,旁人解的簽文,時母總有些信不過。
剛好時夏過了年也就十四,該相看人家了,時母自然也想找智遠師傅給算算。
可惜,智遠師傅又「躲」出去了……
錦歡安慰說:「許是緣分不到,等下次有機會再帶妹妹來一回看看。」
時母嘆口氣,想著閨女運氣不咋好,也只能這樣了!
因著時遷和錦歡要在這住一晚,時母便帶著時夏先回去了,只剩下時遷和錦歡兩人。
送走婆婆和小姑子,錦歡便跟時遷一起去殿裡拜菩薩去了。
錦歡陪他拜了一回,問時遷接下來做什麼?
聽時遷說要去聽寺裡師傅講經,錦歡趕緊擺手,說她有些困了,想先去寮房睡了。
錦歡這趟來全是當出來放風的,哪裡是真的來拜佛聽經的?
時遷見她手搖得飛快,心下好笑,還故意逗她:
「聽聽經文可以舒心養性,還挺不錯的,真不去?」
「不去不去。我怕我聽一半就睡著了,到時候叫師傅下不來臺,也叫相公你丟面兒。」
時遷:「……」
時遷從前不信佛,但這回他身體好轉,他開始隱約有點兒期盼,至少跟錦歡比起來,時遷覺得他的心應該更誠些。
確定錦歡真不想去,時遷也不勉強她,叮囑她別亂跑,時遷自行去了。
時遷一走,錦歡便溜了。
難得出來一趟,她可沒想真就大白天就睡,東逛逛、西走走的,然而,再沒遇到從前那條黃狗。
她心下可惜,只看過了石雕花卉,也沒了趣味,便回去了。
只覺得果然一個兒沒勁兒,出來玩還得兩個人一起才行。
而時遷,在大殿整整聽師傅講了一個時辰經文,方罷。
散了場,時遷牽著錦歡用完齋飯,又在外頭隨意走走,不知不覺天已黑了。
屋裡油燈早已點亮,還有股子香味兒直往人鼻子裡鑽。
這麼一天下來,錦歡已是睏倦,眼皮子上下打架,見時遷還在看書,她也只強撐著不睡。
「累了一天,你快些歇息吧!」
「沒事兒,我再陪你一會。」
錦歡怕時遷看書忘了時辰,晚間總要等他一起才睡。
時遷無奈,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