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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個不足以另女人們羨慕,畢竟縣令或者私塾先生感覺離農村生活都挺遠,感觸不深。
有在外頭聽了衙差一嘴的也插話說,還能按月免費領糧食呢,而且再去縣裡念書也不用花錢了,全都免費,包括讀書人要費的筆墨紙張。
「我的乖乖,這念書不但不用花錢,官府還免費給糧食呢!!!」
這個時候,時母笑呵呵地補充了一句:「還可免除徭役。」
「哎呦,這個了不得!」堂嫂聞聲拍了下手,激動不已。
這年頭,要問村民最怕啥,徭役鐵定佔據首位。
要是單單在鎮上或者縣裡挖河鋪路這樣的徭役還成,辛苦些好歹還有指望,要是被安排邊疆戍邊,或抽調去修城牆,這可就要愁死人。
尤其先皇在世時候,生活奢侈不說,底下百姓的徭役非常沉重,有一年村裡除了叫了銀錢抵的外,被抽調了二十來個去都城修建陵寢。
最後只回來了幾個,瘦的只剩皮包骨頭。至今提起來,仍舊叫人聞之色變。
自新皇上位後,情況才算轉好,算起來,好幾年村裡沒有被外徵調的了,但是誰知道往後情況怎麼樣呢?
一時間,灶屋裡頭的女人們這下可真正羨慕壞了。
「弟妹,還是你們家三兒出息,你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時母笑咧了嘴,也不否認,說兒子的確出息,給爹孃長臉了。
這時候,人問徭役能免幾個?
知道只能免秀才公自家一個名額,有人想到時遷幾個兄弟已經分了家,就朝趙氏和孫氏笑說:
「那這可真是不湊巧,你們要是再挨個年把,說不得也能佔個便宜了?」
話裡是可惜的意思,臉上卻分明是看笑話的表情。
趙氏&孫氏:「……」僵著臉,不發一言。
這兩人要是不提,她們都差點兒忘了徭役這回事。分了家,也就意味著以後再有徭役,要麼出錢,要麼就得讓男人出力。
想到這兒,兩人臉一下子黑了!
這下子,大家心裡都平衡了,先前羨慕時遷家裡,可是跟趙氏和孫氏相比,她們就好多了,至少沒叫這等好事從自己手裡溜走不是?
一時間,又拍起時母馬屁。
「還是老嫂子/弟妹會養孩子!」
「厲害還是你家厲害,有這魄力供孩子讀書!」
……
直到晚上躺到床上,時母一張臉還是笑呵呵的,哪怕累了一天胳膊都抬不起來。
時父也是一樣,白天聽了一天的好話,誇他的,誇兒子的,他嘴裡謙虛,說就是運道來了,說也是趕巧,其實心裡非常驕傲。
一對爹孃興奮地睡不著,跟兒子娶親那天一樣,老兩口說了半宿的話,枕頭也不知道啥時候給打濕了……
相較爹孃,錦歡雖高興,只心裡藏了事,礙於家裡人來人往的她沒法張口,便先擱在了心裡,計劃著晚上私下問時遷。
當然,晚上她沒趕得上問。
為何?功在時遷。
要知道時遷如今歲數不及雙十,白天扮了一天的沉穩,錦歡沒忍住問他:「相公,你真就一點兒不激動?」
時遷:「……」
一夜過後,錦歡揉著纖細的腰肢,後悔不迭。
倒是時母,昨晚沒睡幾個時辰,第二天依舊神采奕奕。
見兒媳眼下泛著淡青,走路姿勢彆扭,面上也蔫蔫的,心裡猜到幾分,越發高興。
剛收了飯碗,就笑眯眯地跟兩人說:「這就對了,你兩再加把勁兒,爭取給老孃湊個好事成雙!」
錦歡鬧了個大紅臉,臊得躲進了裡屋。
時遷摸了摸鼻子,跟著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