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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時母沒罵人,屋裡這麼多媳婦,她兩連站都沒地兒,還懷著身子,能幫上啥忙?
時母就吩咐她兩自己出去找地兒坐著別添亂就成。
趙氏和孫氏又去找錦歡,灶上可沒弟媳人呢!
卻不知因著時遷中了秀才,錦歡就成了秀才娘子,她這身份用來迎客正合適,所以時母就叫兒媳在外頭幫忙,要是再有女人過來,領屋裡說話啥的。
沒成想,還沒迎來女客,倒是先來了男賓,這人錦歡也見過,正是時遷拜託幫忙看成績的許運。
一時又是一陣寒暄。
時遷領著人進了堂屋,許運也是過來報喜信的,不過只看屋裡這熱鬧勁兒,便知時遷該知曉了。
果然,時遷他大堂伯就一臉與有榮焉地把情況說了,說時遷這成績太好,先前已有縣裡的衙差來報過了。
許運一臉羨慕,居然還有衙差報喜,這也太風光了。
難怪他沒多耽擱時間過來,還是來晚了,想來是衙差早早得了訊息,只怕剛貼榜那會兒,衙差已經在路上了。
他心下艷羨,還是先跟時遷道喜,說要是沒耽擱,兄弟許是早兩年就能中,如今雖然晚了兩年,但是卻叫時兄得了一等,正應了那句「好飯不怕晚」!
時遷口頭謝了一回,又特地端了杯酒水感激他特特趕來報信的情義。
聽時遷這個同窗吹他兒子,時父也很高興,嘴上不停地誇許運。坐上的都有眼色,同輩的小子也端了幾杯敬許運。
飲了酒,許運主動談起他們書院裡參試的其他人,說一道去的幾十人,中的只有三人。
一個時遷,一個時遷的同寢,剩下的一個在書院裡也是出了名的,人都知他性格堅毅。
蓋因他是考了許多次,皆不中,仍舊不放棄堅持在書院學習,因此跟書院大部分學子不是一輩人,跟時遷他們也不相熟。
許運這一席話就意味著錦歡她堂姐夫孫冀沒中,許運自個兒也沒中。
說這話時,許運還是一臉笑容。
他比時遷要小一歲,成績卻及不上時遷,先生說他還需再努力個把年頭,故而他今年參考有一大半想法是試試水,他家裡人也是如此。
只是,但凡考了心裡還是總是有幾分僥倖、盼著能中,結果非常現實,火候不到成績果然不理想。
他有些遺憾,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左右他還年輕。
時遷靜靜聽他說著,未插言。
早在進門時候,時遷就大約猜出來了,若是他中了,只怕也會趕著回家慶賀,沒可能留下,但時遷還是免不了為許運遺憾。
考不中的滋味想來很難受,時遷推己及人,一時不忍在他面前慶賀。
屋裡推杯勸酒的氛圍一時凝滯。
反倒是許運露出笑容,笑說:「很不必如此,我尚且年輕,以後機會多的是,就不信我考個十幾回、幾十回,還考不上?」
很是看得開了!
時遷很欽佩他的豁達,一時也勉勵說,再積澱一二,想來院試不在話下。
屋裡氣氛又熱鬧起來。
很快菜品相繼端上,屋裡的男人們吃著喝著說著笑著,一時歡笑聲不斷……
錦歡在外頭聽著屋裡的熱鬧聲,手上不閒著,間或給來家裡看熱鬧的孩子們散著糖塊,或是不時給嫂子嬸子們抓把花生瓜子,臉上笑容就沒下來過。
趙氏和孫氏在院子裡找了個空地,自己搬了把椅子坐著,看著錦歡臉上的笑容只覺刺眼的很。
但她兩這會兒想法又有不同。
像是趙氏,純粹就是還在發懵,不知道老三怎麼就走了狗屎運,有了這一出好事。
又後悔前頭鬧分家,早知道有今日,她還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