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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衛燼齜牙做出個牙酸的表情,撓撓耳背,叉腰在地心裡轉了圈,賠著笑臉湊上去:「阿寶還在生氣呢?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嘴賤,一著急一上火,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但絕對不是有心的!而且……」
他嘴角抑制不住上揚,「方才我都把立後的話給放出去了,還要擺立後大宴,人也都答應過來了,你總不好讓我再在全天下人面前丟臉吧?」
說罷便賤兮兮地撞了下她的肩,歪著腦袋,沖她眨巴眨巴眼,乖巧等她回答。
果然是長能耐了,都敢拿天下人威脅她了,姜央嗤之以鼻,伸出一根纖白的指頭,點在他眉心,推開他腦袋,「陛下剛剛只說要冊立皇后,可沒說是冊立誰,姜央可不敢冒領這殊榮。萬一是封給那位新歡的,到時不就尷尬了?」
衛燼臉上的笑一下僵住,嘿,還真是!
因著白日剛商議過封后的事,所以他適才招人過來,也就沒仔細說,橫豎大家心裡都知道誰是他的皇后。誰知就這麼個小疏忽,現在竟成了把柄,叫她跟自己裝起傻來了。
敢情折騰了一晚上,事情又繞回原點了?
衛燼傻眼了。
姜央偷眼瞧著,不禁抿唇暗笑,清清嗓子故意逗道:「陛下果然用情至深,這才剛得了新歡,就預備冊封人家為皇后了。姜央不過是個定過親的女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知趣兒。既然陛下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那姜央這便離開,給人家騰地方。這大喜的日子,可千萬別給人家心裡頭添堵。」
說著便舉手搖了搖帕子,招呼雲岫離開。
經這幾日的鬧騰,衛燼眼下已成驚弓之鳥,聽見「離開」二字,心絃登時繃緊,也沒工夫去細想她這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忙滿滿一把將人困在懷中。
「什麼新歡舊愛,我身邊從來就只有你一個,要娶誰為皇后,這不是明擺著嗎?你是我十五歲那年一眼就鍾情了的姑娘,也是我最落魄潦倒的時候,仍舊想竭盡全力照顧的人。就算全天下都覺得我們不應該在一起,我也從不這麼認為。無論過去,現在,抑或是將來,你都是我唯一想娶的人!」
他鏗鏘說道,一字一句都無比認真。漆深的瞳孔在千枝燭下閃著明燦的光芒,帶著他固有的強勢,一瞬不瞬地望住她,似要將她魂魄都吸附進去。
姜央不禁屏住了呼吸,原本不過是想同他開個玩笑,沒想到竟變成了這樣。
所有聲音都從腦海里遠去了,只剩下他鼻尖的溫熱,和那似有若無的龍涎香。隔著單薄的春衫,她幾乎摸到他的心跳。
許是心虛,又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姜央經受不住,霎著眼睫,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衛燼卻是本能地伸手捏住她下巴,抬起。
覺察到這樣會嚇著她,他指尖一顫,慌忙鬆開,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可圈在她腰上的手,卻半點不見鬆開,片刻,還稍稍收緊些。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眼神,小聲咕噥:「所以皇后,你當不當?」
修長的手指還捏著她衣袖一個小小角,輕輕地拽了下,誠如一個三歲孩童,在向她討糖吃。
明明是要封她為一國之母,竟是害怕不肯要似的。
姜央忍不住笑,情急之言,多自肺腑,回味著方才那番,她心裡不自覺便暖暖的,抿著唇扭捏問:「那、那你還會說那樣的話嗎?」
「不會!」衛燼一口保證。
姜央不信,「怎麼證明?」
衛燼攢眉忖了忖,實在想不出來,便道:「你說,你想讓我怎麼證明,我就怎麼證明。」
姜央挑眉,「真的?」
衛燼毫不猶豫地點頭。
「行。」姜央從他懷裡掙出來,提著裙子翩躚回到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