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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就有人拽他:「快小聲些,他哪兒有得選啊……唉,也是可憐。」
秦舒窈靜靜地站著,看著眼前人的微笑。明明是雙目失明的人,她卻總覺得,他像是從那道白綾後面注視著她一樣。
他剛才答應的口氣,在她腦海里只能聯想到八個字——正中下懷,甘之如飴。
她被惹得渾身不自在,繃了繃唇角,才吐出幾個字:「好,那你等著三日後,孤來……娶你。」
第5章 第 5 章 好想做個惡人,但全世界都……
離奇,太離奇了。
秦舒窈回到公主府,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這個顧千山,非但對她沒有表現出半分畏懼,反倒似乎對她很有好感一般,很懂眼色,不讓人操心,一言一語都順著她的話說,婚姻大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好像,很樂意做她的駙馬一樣。
全帝京都知道,長公主乖戾任性,動輒取人性命,難道只有他不知道?
還是說……他存了什麼目的?
思及此處,秦舒窈不由眉心一跳。若要這樣想,她在帝京驕橫跋扈多年,心中怨懟的人絕不在少數,假如他是自己起意,或是被人收買,專程來接近她,伺機報復的,那好像也很合情理。
她靠在美人榻上皺著眉想心事,下人見了她這副模樣,噤若寒蟬,在院子裡做事都輕手輕腳,無人敢打擾。
桃夭正端水果進來,瞧她悶坐了大半天,不由在心裡咋舌,長公主近來似乎比從前沉穩了不少,但脾氣依舊喜怒無常,上午還高高興興去下聘呢,這會兒又陰沉得叫人害怕。
恰逢此時,秦舒窈忽然出聲:「你覺得,顧千山怎麼樣?」
她一驚,手中果盤沒放穩,在桌上磕碰了一聲,唬得她趕緊要請罪,一回頭,見長公主似乎並未留意她,只是神情嚴肅,眼睛定定地盯著一處。
她緩了緩神,堆起笑臉湊趣兒:「長公主親自相中的駙馬,奴婢哪能說出半句不好呀?」
秦舒窈的臉色卻並未緩和,反而涼涼地挑了一下眉梢,「你覺不覺得,他有所企圖?」
「這……」桃夭一時語塞。
這話不論怎麼答,都註定落不了好。
幸好,長公主似乎也並不是真想聽她的答案,只是擰著眉心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命人去查,顧千山的底細,在帝京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事無巨細,都一一報上來。」
桃夭連忙應了,見秦舒窈的神色稍有緩和,才略鬆了一口氣,揣著小心道:「長公主,宮裡傳信來,讓您得空去見見太后。」
「為了什麼事?」秦舒窈邊吃橙子邊問。
「彷彿是,為了駙馬一事。」
說這話時,桃夭的心還提在半空中。
長公主與太后雖是親生母女,卻多年不睦,是全帝京都知道的事實,二人相見,總是長公主玩橫耍狠,太后苦口婆心,斷稱不上愉快,如今又牽扯了駙馬一事,可謂是風雨未到,雷電先行。
然而與她預想中不同,秦舒窈卻眼睛一亮,起身下榻,「好,那也不必改日了,趁著天色不晚,即刻就去吧。」
「啊……?」
直到車駕在宮門前停下來,桃夭也沒想明白,長公主今日打的是什麼算盤。
可秦舒窈的心底裡別提多高興了。
這些天來,關於真正的大梁長公主,與她的母后和皇兄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她也打探得差不多了,得出的結論是——這人的腦袋十足有毛病。
事情是這樣的。
這太后娘娘,親生的統共有一子一女,也就是秦舒窈和她的同胞哥哥,當年的太子。至於如今的皇上呢,是妃嬪所出,養在太后膝下的庶子,還從未想過染指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