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這樣說來,幼年戲班學藝,少年淪為男寵,倒的確不能指望這兩人有多大的眼界和心胸,不過,衝著他們敢推顧千山那一把,她心裡仍然不痛快得很。
「話雖如此,他們衝撞的可不是孤。」她緊了緊摟著顧千山的手臂,「此事要聽孤的駙馬怎麼說。」
這人被她環在身邊,神情不改,聲音溫和:「二位公子並未對我如何,就此作罷吧。」
「……」
秦舒窈險些被他閃了個跟頭。
好嘛,有心給他撐腰,倒是被當成驢肝肺了,他就算假裝思考一會兒,也能讓她心裡稍感安慰。
這莫非是常年修道,修成聖父了不成?
但既然她親口說了,由他定奪,面對地上跪著的兩人,她也只能繃著臉吩咐:「還不謝了恩快滾?」
兩個少年慌忙磕頭道:「駙馬爺仁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
徐子卿亦拱手謝了恩,才領著他們告退,只是臨走深深看了顧千山一眼,也不知心中如何作想。
眼看著人走了,秦舒窈才回過神來,陡然被驚出一層冷汗。
她竟然在護著顧千山。
而她根本是一個沒資格行善的人。
要是因為這一念之善,導致全盤重來,那她這大半個月的努力不就付諸東流了?何況人家,彷彿也並沒有領她的情。
她心說真是冤枉,趕緊甩開摟著這人的手,換上一副冷臉,張口就罵:「喂,你是不是傻?」
第15章 第 15 章 差一點親上。
眼前人捱了罵,反而浮起淡淡笑意,「長公主說是,那便是。」
秦舒窈被他噎得心頭直冒邪火,這人怎麼回事,明明從前也是孤身在外討生活的,如今看來卻像是十足的軟柿子,半點脾氣沒有,以往都是怎麼活過來的?
她忍不住一把握住他手臂,將他扯到身前,咬牙切齒:「你好歹也是孤的駙馬,能不能給孤長點臉面,別讓誰都能欺負?」
顧千山比她高了大半個頭,卻任由她拉拉扯扯,半垂著眼睛,像是在看著她炸毛一樣,半晌忽然低笑一聲,「這與長公主的臉面有何干係?」
秦舒窈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讓他這樣一笑,心裡忽地越發怪異。
她氣不打一處來,兇巴巴道:「你是孤的人,你被人欺負,就是在打孤的臉,懂不懂?」
這人面對著她,似乎當真思索了一會兒,神情認真,「他們也是你的人,若是我佔了上風,會不會也是在打你的臉?」
「……」
秦舒窈萬萬沒有料到,他的思路會拐到這個地方,險些一口氣背過去。
她又無法同他解釋,後院裡的那攤子煩心事都是原主留下的孽債,實則與她半分關係沒有,這整個公主府裡,只有他一人,是她親自選中的,儘管箇中原因,也難以啟齒。
於是她只能板著臉,言簡意賅:「你們不一樣。」
顧千山聞言,像是認真在沉思。
她剛有些欣慰,或許這位木頭道長還是能明白一些,卻見他的臉慢慢地……紅了。
秦舒窈一愣,仔細品了品自己剛才的話,只覺腦子裡嗡地一聲。
你是孤的人,你們不一樣,所以你不能讓人給欺負了。
人間霸總,捨我其誰。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轉移話題,卻忽聽眼前人低聲問:「在長公主的心裡,我當真不一樣嗎?」
「……」
她好險沒被嗆住,剛要出聲,一抬頭看見他的樣子,話卻忽然堵在了嗓子眼裡。
顧千山原本就生得白淨,此刻臉紅成一片,連帶著耳垂和脖子都微微泛紅,一雙眼睛沒有聚焦,也沒有雜質,乾淨得像水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