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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盡頭出現了個包包頭女童,他原本的失落變成了興奮,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明令儀臉上不由得帶了些笑意道:「你回去跟國公爺說,我明日就回府,其他的由他安排便是。」
長平徹底長鬆了口氣,他叉手施禮道:「是,小的這就回府去稟報給國公爺,待明日一早就差遣馬車來接夫人回府。」
待長平匆匆離去之後,秦嬤嬤說不出的生氣,她朝外恨恨淬了一口罵道:「真當是不要臉的一家子,哪有打了人的臉,還得忍氣吞聲在人前說沒事,是我自己送上去讓人打的。」
夏薇所擔心之事與秦嬤嬤不同,她眉頭都皺成一團,問道:「夫人,你說趙姨娘怎麼就能這麼厲害,許姨娘都沒有搶過她呢?」
明令儀在山上沒有朝廷邸報可看,不過她還有乾一在,待會問問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只是朝堂上的爭鬥密辛無需讓夏薇知曉,她笑了笑道:「自己親生的孩子叫了別人母親,又不是什麼好的事,許姨娘是真正愛孩子,約莫著是她不願意吧。
再來呢,只能是趙姨娘孃家比許姨娘孃家厲害。別管她們誰勝誰敗,先開始收拾起來吧,我去大師那邊一趟,向他辭行道個別,這些日子也叨擾到他了。」
秦嬤嬤與夏薇應下來去收拾,明令儀想了想,自己親手去包了些蜜餞果子,去了方外大師的禪房。
「坐吧,你有心了,帶這麼重的厚禮,真是難得。」方外大師大師皮笑肉不笑,滿臉嘲諷。
明令儀知曉他是在生氣霍讓給他送的少了些,當沒有聽懂他的話,深深施禮後道:「大師,明日我就要下山回府了,在山上打擾了這麼久,實在是感激不盡。」
方外大師手上拿著咬了半口的蜜餞,頓了下笑眯眯地道:「也是,國公府離皇宮可近多了,牛郎織女不用來回奔波。」
明令儀被他一眼看穿,難得有些尷尬,提起銅壺給他茶杯裡添水,掩去了自己的不自在。
「我就不明白,你們就不怕麼?」方外大師湊上前,好奇地問道:「這要是被世人知曉了,你可是,」他頭在脖子上一抹,做著死人鬼臉嚇唬她。
明令儀放下銅壺,目光盈盈如水看著他:「大師,你呢,你覺著呢?」
方外大師臉上的幸災樂禍退去,慢慢往後靠在塌上,撇了撇嘴道:「我是出家人,哪會管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事,誰與誰婚姻嫁娶,誰與誰兩情相悅,又與我何干。」
明令儀沉吟了下,坦然道:「我也怕過,怕死怕這怕那,最後還不都一樣,還是乾脆不怕了,反正日子已經這麼艱難,總得找些讓人愉悅的事情。」
方外大師目光慈悲,拉長了聲音,荒腔走板地唱道:「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聲音蒼老調子又乾巴巴,聽起來刺耳,卻沒來由覺著荒涼無比。
明令儀怔怔出神,他還在不斷重複:「彩雲易散琉璃脆」
第38章 無
次日一早就要回定國公府, 明令儀的身外之物極少,不過只有些貼身衣物與瑣碎之物,行囊中最多的還是霍讓不斷差人送來的蜜餞吃食, 僅僅是枇杷膏,就有好幾大瓷瓶。
瓶瓶罐罐整整齊齊碼放在箱籠裡, 月色如水, 透過窗欞照在上面, 瓷瓶散發著淡淡溫潤的光澤。
霍讓喜歡細膩的骨瓷,他所用的瓷瓶也全部是各種純淨的顏色,天青, 黛綠, 碧藍, 茶白, 無任何花紋妝點, 美得純粹又乾淨。
明令儀手指在上面拂過,指尖是瓷器特有淡淡的涼。
她憶起那晚去拿酒,不小心碰觸到他手時,他指尖溫熱,不似他面上的清冷, 他本人熱烈而直白,對她的所有喜歡,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方外大師蒼涼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