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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打發遲越,雪竹只能問祝清瀅能不能三個人一起吃。
祝清瀅一聽是遲越,直接大方地表示一起吃,就當是迷你的小學同學聚會。
比起雪竹和遲越在高中時當過一學期的同學,祝清瀅是實打實的自初中畢業後再沒見過遲越。
剛見到遲越的時候她還差點沒認出來。
「臥槽,」祝清瀅忍不住感嘆,「這真的是小學那個總欺負你的遲越?」
「不用強調欺負兩個字,我也沒吃過虧,」雪竹抽了抽嘴角,「是他。」
其實遲越長得好看這件事,祝清瀅心裡是有數的,小學的時候大家都是小屁孩兒看不出來,到初中的時候他身量猛地往上躥,那雙眼睛生得狹長秀氣,眯起來時特別像只滿肚子壞水的狐狸,穿校服也比其他男生更引人注意。
但因為他小學那調皮搗蛋的樣子實在太深入人心,讓祝清瀅對他的印象也僅剩下「討厭」兩個字。
她們到包廂的時候,遲越正埋著頭玩手遊打發時間。
可能是因為穿了幾年的軍裝,壓住了他年少時傲慢的作態,即使低著頭,背也仍舊是挺直的。
聽到動靜後,遲越放下手機,拖腔拉調地說:「二位夠久的啊。」
不過這欠揍的語氣半分沒變,就是那個遲越沒錯。
她還是有些半疑半惑:「你平時也玩手遊?領導不管嗎?」
遲越掀起眼皮,語氣莫名其妙:「休假期間,我玩個遊戲跟領導有什麼關係?」
祝清瀅還是不信。
在她心裡頭,兵哥哥那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國與家的老幹部作態。
眼前這男人玩手遊還氪金,一點也不樸素,一點也不老練,跟當年那個拿著psp到處炫耀的小少爺沒區別。
「你真是正經軍官?」
「我不是你是?」遲越低嘖,漫不經心地自報家門,「南部戰區童州嘉江空十師十九團七營七連現役空軍中尉遲越,去查。」
祝清瀅趕緊擺手:「算了吧,萬一查到不該查的,我還不得被請去喝茶。」
遲越扯了扯唇,收起手機沒再繼續打遊戲。
祝清瀅之前討厭遲越也是因為這人小學時老和雪竹作對,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人當事人都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一塊兒吃飯,她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小時候確實是討厭,但時間真的能淡化這種情緒。
現在回頭去想那時候的煩惱,連自己都嫌微不足道。
太久沒見,飯桌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先喝點酒放鬆放鬆,正好緩解下尷尬。
雪竹的酒量不太行,喝了半瓶就要去洗手間。
等人走了,祝清瀅搖搖頭:「她酒量不行啊,等以後工作出去應酬了,別人豈不是仨倆杯就能把她灌醉?」
遲越沒反駁,抿著酒杯笑了。
祝清瀅不知道他笑什麼,又問:「笑什麼啊?」
他悠悠道:「沒什麼,就是想起高考畢業那時候,我們班和他們班正好訂在同一家餐廳吃散夥飯。這傢伙為了不喝酒假裝酒精過敏,不知道拿什麼玩意兒往脖子耳朵上抹,抹得一片紅,當時快把我們給嚇死了。」
祝清瀅好奇地睜大眼:「還有這種操作?那後來呢?」
「後來我送她回家,走到半路她才跟我坦白她是裝的。」
當時給他氣得不行,一顆心懸在半空,看她雪白的面板過敏成燙蝦,生怕動作慢了害得她休克斷氣,結果她卻生龍活虎地說自己是裝的,遲越恨不得給這姑娘掐死。
男人勾起唇,手懶洋洋地託著下巴,眉梢含笑,眼皮微垂,瞳孔裡裝滿回憶。
她原則性很強,但凡飯桌上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