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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子涵一臉「你騙傻子呢」。
他絕對不相信孟嶼寧心理有問題,僅僅是因為工作壓力大這麼簡單。
孟嶼寧向來是這樣,心事都藏在肚子裡,誰都覺得他溫柔愛笑。
但是作為從初中開始就和他一塊兒長大的哥們,鍾子涵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其實就是個哭都要背著所有人悄悄哭的倔強鬼。
如果只是因為孟叔叔,那早應該在孟叔叔去世那年就有這個傾向了,他和孟叔叔的關係並不好,父親的去世於情對孟嶼寧來說是打擊,可於理來說,他脫離了那個只會帶給他痛苦的原生家庭,是個解脫。
可除了孟叔叔,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會讓孟嶼寧難過到需要靠吃藥來緩解失眠。
他聰明、優秀、有天賦有能力,大多數人還在大學校園渾噩度日時,他已經拿到了北京頂尖證券所的實習通行證。
後來他去異國求學,雖然孤獨,但他在那邊不是沒有朋友,還是能經常看見他和朋友們外出散心的動態。
如今生活已經給予了他這些年的拼搏最豐厚的回報,投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總,還不滿三十,就已經越過了多數人不知要花多少年才能越過去的門檻,一腳踏入了金融精英的階層。
外行人鍾子涵平時調侃他,都是叫他孟行長。
但他不想說,他也撬不出什麼東西來。
鍾子涵嘆氣,只好試圖把話題轉向一個比較輕鬆的氛圍:「孟嶼寧,你知道對男人來說,尤其是我們這種風華正茂的男人,哪裡有毛病最嚴重嗎?」
孟嶼寧蹙眉:「哪裡?」
「一是心理,」然後他頓了下,沉聲,「二是性功能。」
孟嶼寧:「……」
鍾子涵語重心長地說:「你已經佔其中一個了,要是再佔第二個你這人就廢了你知道嗎?你做男人還有什麼意思?所以有問題一定跟我說,我是大夫,我可以幫你——喂,你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
孟嶼寧冷臉,轉身就走。
「開個玩笑而已,怎麼跟小竹似的甩臉子呢,」鍾子涵連忙起身拉住人,「車鑰匙不要了?」
孟嶼寧拿回車鑰匙塞進褲兜,眼裡沒什麼溫度,敷衍地扯著唇角說:「有的玩笑不要亂開,我好得很。」
鍾子涵被他這笑裡藏刀的表情嚇退了幾步,賤兮兮地說:「哈,rry,rry。」
原來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樂意被看不起某方面。
就連孟嶼寧這種清心寡慾到極點,宛如幾世得道高僧轉世的禁慾冷感男也同樣不樂意。
不久後,賀箏月返回上海。
雪竹是在某天閒著沒事想找賀箏月出門逛街才得知原來她已經回上海了。
而且是跟鍾子涵一塊兒回的。
她心裡有點酸,覺得姐姐偏心,鍾子涵那麼忙還讓他陪著回上海接外甥女,她今年剛畢業閒得出油,竟然都不叫上她。
鍾子涵在電話裡嘆氣。
「你懂什麼,你一個未婚女人,萬一目睹了家庭破碎現場患上恐婚症怎麼辦?傻妹妹。」
雪竹有些不服氣:「我哪有那麼脆弱。」
「那你現在趕緊找個男朋友結個婚給我看,我就相信你。」
「……」雪竹只好轉移話題,「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鍾子涵:「不知道,這你得問箏月姐。」
雪竹:「我本來還想請你們去看千與千尋的。」
鍾子涵在手機那頭笑:「啊,宮崎駿的那部電影是吧?這還不好解決?你叫孟嶼寧陪你去看唄,都不用你請客,讓他出錢,這男人光搞定一個投資專案進兜的錢就至少七位數,有錢得很,你就使勁佔他便宜吧,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