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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勸酒的幾個人回過神來,以班長打頭,清了清嗓子說:「那什麼,這位先生,裴雪竹她現在還不能走,她得先把這三杯賠罪酒喝了才能走。」
孟嶼寧看了眼桌上的三杯酒,施施然道:「我替她喝吧。」
說完他要去拿酒。
班長攔下他的動作:「等等,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替裴雪竹喝酒,那還有什麼意思?我們有規矩的,只能是她家屬,要不就是她男朋友可以替她喝,這位先生,請問你和裴雪竹是什麼關係?」
雪竹:「他是我哥哥。」
孟嶼寧:「我在追她。」
當事人口徑不一,幾個勸酒的面面相覷。
張檸站在旁邊,猶如當頭棒喝,一棍子被敲得滿頭金星,她現在腦子很亂,一個從高三到大學畢業關係一直不錯的朋友,一個是行業金字塔上需要仰望的金融精英,現在就這樣同框站在一起。
之前雪竹跟她說認識孟嶼寧,她還不信。
現在孟嶼寧的話又告訴她,他們不光認識,他們還是成年人之間那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她現在不知道是該羨慕雪竹,還是該指責雪竹。
你明知道老孃也是幹金融的,有這麼好的人脈為什麼不介紹給老孃!
孟嶼寧徐徐問道:「都是男人,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名分,但我現在在追的女孩子被勸酒,我總不能不為自己表現一把吧?」
他語氣熨帖又溫和,像是在好聲詢問他們的意見,謙遜有禮,又像是給足了裴雪竹面子,把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
聽得懂他話裡有話的人都知道,這位先生屬於典型的談判家,好話全讓他一個人說了,堵得其他人開不了口,開口也比不得他這麼會裝模作樣。
班長語氣結巴,一時片刻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最後孟嶼寧替雪竹喝了三杯酒,禮貌地帶著人離開。
張檸送他們坐電梯,一路上朝著雪竹擠眉弄眼,眼見著這兩人要走了,她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整個人看上去彆扭無比。
還是孟嶼寧先開口和她道謝。
「張小姐,謝謝你帶我找到小竹。」
張檸立刻擺手:「小事小事,那個孟先生,您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張檸,跟您的寧你不一樣,多個木字旁。」
孟嶼寧微笑:「檸這個字比寧活潑,帶木字旁又顯得穩重踏實,你將來的事業運勢一定不錯。」
張檸一臉受寵若驚,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得到孟嶼寧的恭維。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客套話,但業界的行業精英願意和自己客套,這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她剛出茅廬,孟嶼寧這樣的人是所有像她這樣的職場新人共同的奮鬥目標和引路燈。
「雪竹,」張檸悄悄拉過雪竹,有些難為情地詢問她,「我能不能找孟先生加個微信啊?工作微信就行,不需要私人的,以後要是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要是能找他給建議的話,肯定比找老闆還有用。」
雪竹額了聲:「你加他的微信問我幹什麼?你直接問他啊。」
張檸說:「我肯定要問你啊,萬一你不樂意我加他怎麼辦?」
「我為什麼不樂意,」雪竹莫名其妙,「你直接問他吧。」
張檸又小心翼翼地問孟嶼寧能不能加個微信。
孟嶼寧沒直接回答,而是看著雪竹,問她:「可以嗎?」
雪竹臉有點紅,語塞道:「你願意就行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孟嶼寧輕笑:「即使革命現在還尚未成功,我也要自覺一點才行啊。」
雪竹:「……」
張檸受不了地轉過臉,唇角邊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