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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日,單位團建的最後一天,宋燕萍回到家後發現女兒還沒回來。
雪竹心虛地說:「我在嶼寧哥家裡。」
「你在寧寧家啊?那你晚上還回來睡嗎?」
雪竹几乎是立刻說:「當然回來啊,媽你想什麼呢!」
宋燕萍莫名其妙:「我想什麼了我?我就問你在不在哥哥家過夜,過夜的話記得別給哥哥添麻煩。」
「……」
孟嶼寧談完工作後從書房出來,雪竹正好結束通話電話。
她沒由來地盯著他看。
他眨眼:「怎麼了?」
衣冠禽獸大概就是指孟嶼寧這種吧。
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就連她也被騙了好多年,童年濾鏡太重,如果早知道他本質是那樣的人,她一定不會在少女時期的時候,將他形容成天邊那一顆如斯明亮,追趕不上也觸碰不到的星星。
回家之前,她又找了部電影看。
孟嶼寧家的電視螢幕大,解析度高,看電影特別爽。
這次他們沒再找懸疑電影看,而是正經找了部文藝電影看。
電影是二十幾年前的老電影了,隨著年紀的成熟,人會愈發的念舊,那些年代頗久的影視劇也會如同美酒一般。
一部老電影看完,就像是在雪山風光中泡完溫泉,從身到心都是對電影結尾的悠長回味。
因為電影名,雪竹不可置否地想起當年那封他看過後被自己撕掉的情書。
情書的意義在於,那些說不出口的喜歡,都能夠透過筆尖的訴說,完完整整地傳達給對方。
如今的她安心地窩在孟嶼寧的懷中,覺得那封情書已經不重要了。
往後的很多日子,她都可以直接說出喜歡兩個字來。
而孟嶼寧的想法卻和她截然相反。
「小竹,」他微頓,環著她的胳膊力道又緊了幾分,像是生怕她從懷中溜走,「你說過不想再談這件事,但我還是覺得應該為這件事認真跟你道歉。」
雪竹:「什麼事?」
「高三那年你寫的那封信,我不應該看。」
他們都是從小孩成長過來的,十幾歲那會兒,尚未成熟的心思有多敏感脆弱,孟嶼寧是能夠與她感同身受的。
他那時匆匆從英國趕回來,結果卻被阿姨告知,小竹成績下降的原因是因為她早戀了。
平日裡對她體貼又疼愛的哥哥,最終選擇了和她的父母一樣,因為被生氣失望的情緒矇住理智,而不顧她的想法,看了那封信。
也不顧她當時怎樣哀求,怎樣流淚。
這件事也一直讓他無比後悔,每每自責懊悔時,都在想是不是就因為這封信,害得她對他失去了信任。
「沒事啦,」雪竹擺手,「都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埋怨,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她本以為分散的這幾年自己很不好過,可直到那天聽江穎說起孟嶼寧在倫敦留學的日子,他過得甚至比她還不好。
他們彼此都曾在無意識間傷害過對方。
孟嶼寧沒有說話,只是用更為溫柔而用力的擁抱回應了她。
「哥哥,」她突然用頭撞了撞他的胸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寫那封信嗎?」
孟嶼寧輕聲:「為什麼?」
雪竹說:「因為那時候我們學校有個男生給我寫了一封信,在他給我寫這封信之前,我對他完全沒有印象,但是看了他給我寫的這封信之後,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的名字。」
她很感激他的喜歡和欣賞。
讓那個時候自卑又消沉的她些微的意識到,她其實並非真的一無是處。
「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