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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是姜幼筠回府的日子。
章致拙陪著姜幼筠來到姜府,一同拜見姜康璞和姜夫人。
二老坐在上首,瞧出嫁的女兒面色紅潤,更添明艷,便知道小兩口日子過得還不錯。
姜幼筠陪著母親說話,章致拙便跟著姜康璞來到平日讀書的書房。
姜康璞老神在在地呷了一口去年的雨前龍井,邊對章致拙說道:「子才啊,老夫知道,你們天才都是心高氣傲的,這回你秋闈失利,只考了第十名,怕是頗為難過。」
章致拙一開始確實頗為憤懣,有些埋怨老天不公,怎麼偏偏自個兒被分到了臭號。
後來好好想了一通,也就釋然了,畢竟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遇到的不公的事兒也多了。若只為了名次不佳,便天天生悶氣,也太過小家子氣。
章致拙這麼想著,便回道:「師傅,學生都想明白了,一次秋闈考差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姜康璞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確實,去年章致拙確實難過了好一陣,也瞞不過姜康璞的火眼金睛。當時,姜康璞還好生安慰了他一會兒。
「子才啊,為師都懂,不必事事憋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受許多。為師先前收的一個學生,也是如此。一直被誇天才神童,結果秋闈落榜,被人家閒話一說,一氣之下出家為僧了。」姜康璞回憶著往事,有些難過,天才就是這點不好,一受挫便爬不起來了。
章致拙欲言又止,心道:我真的已經放下了!一點都不難過了!
姜康璞瞧見他扭曲的神情,心軟了半分,還是個孩子呢,一直順風順水,遇到浪頭,便撐不住了。
姜康璞柔和了面色,安撫地摸了摸章致拙的肩,道:「為師都明白的,別逼自己太過,咱們春闈再來過嘛。以你的水平考個狀元那是綽綽有餘的。」
章致拙嘆了口氣,也知道是師傅的一番心意,但面對這熟悉的flag,他還是有些怕了。
更何況他還成了親,心思被分走好些,能不能中狀元,還得看運氣。上回的一次烏龍,讓他的心境平和許多。
二人在姜府用過哺食,便乘車回了章家。
章致拙又一頭栽進書房,開始讀書。依照慣例,章致拙修改自己做出的幾篇策問樣稿,內政方面的,涉及人口、農業、商業、河流疏浚、振災救災、冗員雜官、舉賢薦才、變法改革;外交方面的,藩鎮、平戎,海貿等等。
五經義、四書文涉及太多,不易操作,有小題、截搭題,還是不費這個功夫了。
詩賦方面,用何韻、一詩幾言也未有定數,章致拙便只能隨意做幾篇大眾的,寫各類花卉植株的,寫雲、寫山、寫水等景觀的,寫文學典故的實在太多,便是撞上了題材,用的韻不同也白搭,真要一模一樣撞上,還是要大運氣。
至於算學,這就不必擔心了,一般的常量、幾何、微積分、機率、證明等等都不是問題,除非考官出到拓撲學,那還有些難度。
章致拙四處一巴拉,感覺要學的都差不離了,剩下的只是鞏固練習,以及一定的好運氣。
一直到三月初九前,章致拙都沉下心來,好好地悶在書房裡鞏固複習,寫出了一大堆文章詩賦,直改得姜康璞叫苦連連。
章致拙的苦心學習,也使得他錯過了軒哥兒送來的喜訊。
原來是徐氏終於有孕了。大概是日子過得舒心,林大娘不找事兒,林毅軒也敬愛她,心情好了,好運也就來了。
林家子孫不豐,大機率是由於男方精子質量不好,難以著床。林大娘也是成親五年才有的身孕,到了徐氏這裡,足足過了七年才懷上。
可惜,世人多對女子苛責,若久久不孕,大多指責女人肚子不爭氣,從沒有說男人不行的。簡直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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