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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
他念了一遍這個拗口的讀音,確認自己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慢慢皺起眉:
「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彷彿我們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
謝小白:「……」他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了。
男人又問:「你怎麼不說話?」
「大兄弟,你搶了我要說的話,讓我無話可說。」謝小白吐槽了一句,轉而問道,「我也覺得你很眼熟。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要把我拉到這裡來?」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我一直在這裡,看著你們一個個變成邪神的養分。沒人能逃脫,沒人能逃脫……」
他自顧自地說著話,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陷入一陣不可名狀的恐懼之中。
謝小白聳了聳肩:「得,又瘋了一個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人。」
「我從『門』外來。」他的牙齒打著顫,悔恨溢滿眼底,呢喃聲在空曠的空間裡飄蕩,「我當時為什麼不聽科爾溫的勸告,一意孤行地要到『門』裡去,看一看所謂世界的真相……」
「明明我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我……」男人說這句話的聲音很輕,但這裡沒有別的雜音,謝小白清楚地聽到了對方的說話聲。
謝小白沒管對方那些哲學的問題,一下子抓住了關鍵詞,一連串問題似連珠炮彈般問了下來:
「你說誰?科爾溫!?是剛剛我扶到餐廳去的那個科爾溫嗎?你……不,你們以前也是虛無之宴的參與者嗎?你們是上一屆虛無之宴的倖存者?這一屆虛無之宴的幕後黑手?」
資訊量太大,她想緩一緩,然後反手給科爾溫刷個「六六六」。
科爾溫才是戲精學院高材生,她的段位和科爾溫相比,還差得遠。
他竟然透過一出「我自己逼瘋我自己」的好戲,成功把自己的嫌疑摘了出去,讓其他參宴者互相猜忌。
不僅如此,男人的話也暗示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上一屆的倖存者,那麼謝小白已經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回答道:「我不是倖存者,我是上一屆的失敗者,如果我沒有選擇去看真相的話,我也會成為半神。」
果然,這個人就是原身的哥哥,伯特。
他用了一個詞「也」。
科爾溫是半神級?他依舊受制於邪神?
他們這一屆參宴者之中,竟然有一個邪神派來的臥底?
那他們這些人手裡拿到的所謂成神配方,倒是是真是假?連上一屆勝利者都只是個邪神座下二五仔,替祂處理處理敢覬覦神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謝小白繼續問道:「真相,真相又是什麼呢?」
男人眼神空洞地搖頭,面色慘白,露出悽然的笑,謝小白一點也不懷疑,他可以下一秒哭出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不要相信你聽到的和見到的所謂真相。我曾經和你一樣聰明,發現了黃金蜂蜜酒的秘密。」男人解釋的時候,不忘給自己的臉上貼點金,「然後……」
「然後,你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好慘一男的。
謝小白的身體不斷
「你是藏在幕後,策劃一切的守秘人嗎?」
「你想釀製蜂蜜酒,」
十年前,一位新的半神,於此誕生。祂是人族近百年來,唯一一位成功摸到成神門檻的凡人。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壞訊息。」
「壞訊息是蓋理從閣樓上跳下來,摔斷了腿,好訊息是他僅僅只是摔斷了腿,性命無虞。」
賈裡德
「既然諸神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