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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又該上床歇著了,奚珣著白綢裡衣,外面披件大衣,坐在榻上看了會人物誌,抬眼見床那邊的王妃已經躺好,單手一攏收起了書卷擱回到架上,起身走向了床邊,退了鞋襪,自己也躺了上去。
顧鴛看他上來,自己一天的任務完成,也閉上了眼睛,安安穩穩就要入睡。
誰料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捉住了她的,被子烘得熱乎乎,她掌心微微發熱,尤其她聽到他低低的問:「小日子可還在?」
顧鴛腦子轟地一下,進入天人交戰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掙扎。
在,還是不在。
幾個字的事,可她就是說不出口。
在的話,她就能繼續安安穩穩睡了。
不在,遲了幾個月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是就要來了。
要說顧鴛準備好了沒?給她再多的時間,她可能都沒辦法真正準備好,畢竟前世那次就是稀里糊塗發生的,使得她一生都活在男女之歡的陰影下,對於生兒育女必做的那檔子私密事,一點憧憬都沒有。
康王婚宴那日,發生了一系列的事,顧鴛心裡其實是鬆了口氣,奚珣有了更多的公務要忙,就顧不上洞房了。
一天天拖下來,加上小日子也來了,顧鴛就更不慌了,也以為奚珣不會再提,至少這段時間不會提,不想小日子剛走,奚珣就來問了,冷不丁的一句,嚇了顧鴛一跳。
她要怎麼回,又能怎麼回?
如果她說還在,憑她對這位夫婿的瞭解,他必不會再提了。
可顧鴛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就憨憨地說了實話,抱著那麼一種總是要死的,早死早超生的壯烈心態,眼睛已經閉了起來,只等男人下一步動作。
「小笨蛋。」
一聲寵溺的輕笑從身旁發出,飄到顧鴛耳中,耳根火燒似的燙,想甩開被子下他緊握住她的手,可掙了幾下沒掙動,反而被他捉得更緊。
心跳更加快了。
她聽到他說:「我並不打算有第二個王妃,我也希望我們一直都能好好的。」
好好的。
這話太有誘惑力了,顧鴛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更不知道是誰先動的,然後兩個人都動了。
搖曳的紅帳外,落了一地的衣褲,男子的裡衣和女子的肚兜纏在了一起,便如帳內交織的兩具人影,做那極致的歡樂事,甭管明日是晴是雨,是緣是劫。
然而真到了明日,顧鴛望著頭頂帳子上小兒懷抱錦鯉的圖案,心想這是連翹幾日前換的,難不成就是在為昨晚做準備。
腰痠背痛的感覺,異常熟悉,跟上一次,整整隔了一世。
上一世,顧鴛只記住了這種痛,而昨晚,男人看她的眼神,擁抱她的力度,肌膚相貼的那種快樂,她感受得一清二楚,真正有了成為女人的真實感。
這也讓顧鴛醒了都不好意思睜眼,只等著男人穿衣離開,她才慢悠悠掀開了眼皮,發了一會兒的呆,把被子拉上了臉,想把自己藏起來。
誰料男人只是出去打個拳,也沒如往常那樣回北苑,而是又進了屋,就見他的王妃將被子拉得高高,只露出個眼睛,聽到他進屋的聲響,轉過了頭,一臉愕然地看著他,頰生紅暈,煞是動人。
奚珣失笑,大步走過去,撩起袍擺坐到了床邊,一派神清氣爽,就連眉宇間都多了幾分平日少見的那種得意勁兒,有了點他這個年齡男子該有的樣子。
唐氏那話說得還真沒錯,不管外表看上去多冷的男人,其實都一樣,好哄得很,只要你用對招。
顧鴛當時反問:「那您和父親為何總是不親近,父親難得來一趟,您還趕他?」
唐氏是這麼回的:「前提是,那男人心裡有你,也值得你去哄。」
顯然,父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