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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說!」他趴在地上,淚痕滿面,「陛下,皇后娘娘就在御花園的暖亭裡,請陛下過去看看吧!」
李懷懿漸漸沉了臉,站起身,繞過御案,朝外走去。
祝青山和工部的官員,也連忙起身跟上。
「諸位愛卿。」李懷懿在御書房外的廊廡下頓步,「這是朕的家事,你們不必跟來,在此處等待便是。」
幾個工部的官員雖然心中好奇,但也只好訕訕停住腳步。他們見陛下上了步輦,而祝青山似要跟上,連忙扯住他的袖子,說道,「太傅大人,陛下方才說——」
祝青山用力地把他們的手甩開,正了正衣襟,「君子當端正篤行,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諸位,老夫是陛下之師,自然可插手他的家事,以防陛下行出不得體之舉。」
工部的官員們面面相覷,鬆開手,見祝青山跟在李懷懿的步輦後,飛快地離開。
……
姜鸞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驚醒的,但更確切來說,或許是從開啟的窗牖中飄進來的冷風,擊打在她的肌膚上,喚醒了她。
姜鸞迷茫地睜開雙眸,還來不及尋思自己為何在此處入睡,便瞥見一個高大的侍衛,蹲在她身前,一邊解著她的絲絛,一邊小聲嘟囔道:「這玩意兒怎麼這麼難解?」
姜鸞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出去。
侍衛猝不及防,臉上捱了重重一記,姜鸞的護甲刮過他的臉頰,滑出兩道血痕。
「你——你怎麼醒了?」侍衛衝口而出,顧不上臉頰生疼,他飛快地用袖子擋住臉,站起身,想跑出去。
姜鸞站起身,環顧四周,見亭中宮女們或立或坐,皆是暈了過去。
她目光幽深,盯著侍衛的背影,他才跑往亭邊跑了兩步,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腳步。
「鸞鸞?」李懷懿站在亭邊,瞥了一眼侍衛,再瞥了一眼她。
姜鸞立在亭子裡,直直地望著李懷懿,眼眶漸漸紅了。
李懷懿嚇了一跳,連忙邁入亭中,一把攬住她,「怎麼了,鸞鸞?」
他的聲音低沉溫潤,一邊小聲地問她,一邊掃視著亭中的景象。
太監們七手八腳地攔住要逃跑的侍衛,抓到兩人跟前。
李懷懿看都不看他一眼,摟著姜鸞,帶著她走出暖亭,「這地方怕是被下了毒,鸞鸞,你還好嗎?」
姜鸞點點頭,委屈的情緒漸漸散去。
她把腦袋埋進李懷懿的胸膛,聲音悶悶的,「有人要害臣妾。」
「朕明白。」李懷懿小心地抱著她,修長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姜鸞的頭髮,聲音輕輕的,「朕都明白。」
兩人相擁在暖亭外,李懷懿長身玉立,風度清致,輕柔對待她的姿態,像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寶藏。
太監的腳力快,祝青山氣喘吁吁地緊跟在後頭趕來,見到這場景,幾乎氣得目眩——這個妖女,究竟使出了什麼手段,陛下怎麼什麼都信她?
「陛下!」祝青山跪倒在地,長聲道:「皇后不貞,乃大秦之禍!」
侍衛還被太監們堵住嘴,壓著跪倒在一邊,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怎麼回事,因而祝青山也不必裝模做樣的去詢問事情起因。
李懷懿摟著姜鸞,斂眸看著他,冰冷道:「是太傅策劃了此事?」
李懷懿本來只是隨便地嚇嚇他,好讓他知道,因為他連番的舉動,已經失了聖心,但出乎李懷懿意料的是,祝青山的臉色竟然真的劇變了一下,雖然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但李懷懿仍然注意到了。
「陛下,微臣自然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呵。」李懷懿扯了扯嘴角,對左右吩咐道,「將太傅拿下,朕疑心他和此案有關,傳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入宮,讓他們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