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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季長風只淡淡恩了聲。
"陳先生還說,山楂花似乎快結果了,邀請您跟夫人去山莊玩。"
此刻,伏在門外的秦涼渾身僵硬,雙腳如灌了鉛一般怎麼也挪不動腳步。手心都被她攥出一層薄汗,心跳如鼓。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季長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今晚的話聽她有些毛骨悚然,他這是要報復季延明從小對他的忽視麼?
可是平日裡那個溫暖如春的男人跟剛剛書房裡森冷的男人,她幾乎都不敢確定是一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季長風偽裝太好了。
不過他好像天生會演戲,再加上那幅騙死人不償命的皮囊。
突然,裡頭傳來細微的聲響,秦涼嚇的立馬踮著腳往回跑,一骨碌鑽進被子裡,矇住有,身子還有些發顫。
直到門外傳來關門聲。
季長風趿著拖鞋往二樓走,秦涼忙閉眼假寐。
直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秦涼才徹底地放下懸著的心。她將自己整個頭蒙在被子裡,突然開始回憶起遇見他開始的一點一滴。
起初結婚那時的不理不睬,甚至在路上遇到都不會打一聲招呼,竟也那麼形影不離,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也許是那次他帶她去看山楂樹那次?也許是更早之前,從井底救起她那次?回憶洶湧如cháo水般湧來。不過是半年的時間,她怎麼覺得自己像經歷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能有回憶,那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季長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秦涼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依稀察覺被一股熱熱得氣息圍住。季長風將她整個抱在懷裡,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低笑道:"晚安,寶貝。"
秦涼醒來季長風就不見了,一連幾日都是這樣。季延明病倒住院的訊息也傳遍了北川,環城一下子群龍無首,董事會更是亂成一鍋粥。
秦涼倒是一天比一天鎮定,這事情既然跟季長風有關,那他也一定想好了對策。
每天在家安心養胎看電視,然後等季長風回來吃飯,陪她跟寶寶玩,她唯一隻希望季長風不要被仇恨蒙了眼睛,作出什麼違法的事。
為此,她還特意每天跟他講寶寶的事,就為了喚起他內心深處的期待,讓他知道,他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有她和寶寶。
畢竟還很小,形估計都還看不見,秦涼的感受還沒有那麼明顯。
但她說起寶寶的時候還是很有興致的,"它今天似乎比較餓,總是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特別想吃水晶蝦餃。"
季長風幽幽地掃了她一眼,說:"你確定它知道水晶蝦餃?"
秦涼忙訕笑著點點頭。
孕婦的口味很奇怪,總是會半夜突然想吃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季長風就得大半夜的開車出去買。等到買回來的時候,秦涼已經不想吃了。
不過即使這樣季長風也還是沒生氣,一個人把買回來的宵夜默默吃完。
這個時候就會喚起秦涼的同情心,覺得自己真過分,但又死性不改,下次照舊。
很多時候,秦涼又怕自己說的不夠明顯,便會故意說幾個電視上看到的或者聽保姆阿姨說的案例:比如丈夫為了賭博拋妻棄子,有了錢離婚包小三之類的。
每次看這種社會類節目,秦涼就會氣的痛罵,季長風只當她孕期綜合症,倒也沒往深處想。
慕夏端了杯咖啡進書房,季奕霖襯衫凌亂,領子大敞著,正伏在書桌上睡著了。
慕夏又轉身去外頭提了條毯子替他蓋上,季奕霖驀然一把抓住壓在他肩上的手,整個人往自己懷裡提,慕夏傾身倒在他身上,季奕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的描摹著她的輪廓,低聲道:"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