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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是個長情的人。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認定了,就很難變心。
這也是她拒絕那些追求者的理由——
她做不到再去喜歡別人。
她不再期待自己與他的未來,卻也不敢走進一個完全沒有他的世界。
她縮在軀殼裡,走一步看一步。
永遠是感情上的膽小鬼。
「答應你的時候,我還沒成年呢,」餘念和他講理,「你那時候還喊我小孩。」
陸知秋:「我現在也可以喊你小孩。」
餘念嗔了他一眼。
又來了。
在他眼裡,她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就像那個夢,即使她成年了,有追逐他的權利,只要年齡差還在,她還是得不到他。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既然你都喊我小孩了,那你和我計較什麼?」她賭氣道,「童言無忌懂不懂?」
陸知秋:「……」
餘念:「你一個大人,和小孩講道理,屬實不夠大氣。」
陸知秋:「…………」
舞會上有不少世家子弟邀請餘念跳舞,其中不乏長相出挑家境相當的優質少年。
餘念一概拒絕。
「嫌棄我也就算了,還嫌棄別人,」陸知秋抬起眼,林星旭站在不遠處與人交談,頓了頓,聲音微沉,「還是說,你在等人?」
餘念重點與他不一樣。
雖然沒有嫌棄那些世家子弟,但在她心裡,他們遠遠比不上陸知秋。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和他們跳舞?
她站起身:「不等人,我自己跳。」
說罷,少女提起裙擺,徑直向著舞池走去……見壽星前來,人們紛紛讓出一條道。
她一路通暢無阻,來到舞池中央。
樂隊開始演奏《溜冰圓舞曲》,是一首偏輕快的華爾茲樂曲。
陸知秋倚在沙發上,看著人群中少女的輕快身影,裙擺飛揚,舞步行雲流水,柔軟的身體伴隨著音樂展開。
半晌,他眼眸眯起,目光開始若有所思。
一曲結束,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少女微微躬身,肩頸修長纖細,像一隻優雅的天鵝。
她剛跳完舞,氣息有些不平穩,回到陸知秋身邊時,還在微微喘氣:「怎麼樣?」
看著小狐狸眉飛色舞的模樣,男人輕翹唇角:「不錯。」
頓了頓,補上一句:「難怪不和哥哥跳舞。」
「我獨自美麗。」跳完舞,餘念心情好了大半,隨手拿過一杯紅酒。
她嘗了一口,笑眯眯的:「好喝。」
「少喝點,」陸知秋說,「混喝很容易醉。」
餘念毫不在意。
晚會用的酒都是上好的赤霞珠,入口順滑,喝完還有回甘,她喝完一杯,還有些意猶未盡。
於是又起身拿了一杯。
陸知秋:「……」
他自知攔不住她,見小姑娘喝酒喝的高興,也就隨她去了。
難得她過生日,是該儘儘性。
只是看她捧著酒杯,臉頰通紅的模樣,心頭還是沒由來一震。
半晌,男人垂下眼,抬手捻開兩顆襯衫扣。
「赤霞珠醉人,」他低笑一聲,「而且專醉你這種小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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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酒會接近尾聲,陸續有賓客離場。
常老爺子也終於應酬完,來找他的寶貝外孫女:「念念?」
然後看見小姑娘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垂著腦袋,兩頰一片緋紅。
看上去挺正常,就是目光有些渙散,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