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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某種無法解釋的,怎麼說,惡趣味,我用了一點點蓼藍把透明的瑞利夫劑調成了藍色,單純的調色,然後用印刷斜體寫了“瑞利夫劑”幾個字貼在瓶子上,綁了藍色的小絲帶,看起來像是一瓶香水。
“你確定就這麼把這個送出去,連一句‘生日快樂’都不寫嗎?”溫妮詫異地看著我。
“寫那些做什麼?他知道我知道他的生日。”
“那你把藥劑包裝成這樣呢?”溫妮仍然不解。
“只是希望他以為我並沒有在這種藥劑上下什麼心思。”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允許這種跳脫的風格出現在自己的作品上的。
“奈莉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就算這個藥劑是……好吧,奈莉我相信你,走吧,今天下午我的課要上樓,正好跟你順路。”
“嗯。”我拿起課本、論文、羽毛筆和那瓶瑞利夫劑和溫妮一起離開寢室。
生活非常幸福,沒有經歷過痛楚折磨的人,是感覺不出瑞利夫劑的效果的,而那些過去越黑暗,心裡傷痛越多的人,對藥劑就越敏感。我研製瑞利夫劑的初衷是為了撫平鑽心剜骨遺留下的後遺症,但事實上這種藥劑的效果並非如此單一。
希望他能原諒我。
我去的有些晚,最後一個走上講臺交作業時順便也把瑞利夫劑遞了過去。他接過來看了看標籤,開啟塞子聞了一下,輕哼一聲:“華而不實。”我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座位準備上課。整節課的氣氛一如繼往地沉悶,和我們一起上課的赫奇帕奇們過得很艱難。
溫妮下課比較早,就站在魔藥課教室的門口等我,我出去之後,她就急忙把我拉到牆角。
“奈莉,金加隆出現了。”
“什麼?”
“剛才如尼文課結束的時候,我看到格蘭傑拿著幾張紙去找維克多教授,我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是那個傳遞資訊的金加隆的設計,格蘭傑顯然還有幾個地方需要改進,所以才會去請教維克多教授。”溫妮做賊似的偷瞄了眼四周,“D。A。集會已經開始了。”
我皺起眉頭:“這麼快?那冠冕……”
“我們先回寢室再說。”
“所以說,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把冠冕提前送出去?”回到寢室之後我問。
溫妮想了想:“我覺得這樣可行,我相信盧娜一定會發現它,到時候鄧布利多也一定會知道,以後就不必再大費周章了,你還記得為了爭取時間找到冠冕,那次……”
“我知道了,冠冕你最近還一直在確認嗎?”
“嗯,還在那座雕像上。”
“但是我們摸不準D。A。的集合時間,怎麼辦?又要在宵禁之後偷偷溜出去夜遊麼,已經好久沒有那麼做了。”我有些擔心。
“放心,不會被發現的,我最近幾天晚上要去天文塔,過兩天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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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久沒有關注過烏姆裡奇——黑魔法防禦術課上我們從來都是無視她,反正她很少針對斯萊特林,我們也樂得清閒。她公佈“教師調查結果”的事情我們完全沒有在意,等到整個學校都在議論要把特里勞妮教授開除的事情我們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有人說烏姆裡奇做得好,那個瘋女人早就該走了;也有人說是烏姆裡奇仗勢欺人,淨逮軟柿子捏,各種議論都有。
“艱難的一天,不是嗎?”早餐時候,我心不在焉地撕著麵包片,周圍鬧哄哄的我沒什麼胃口。
“是啊,至少原本還有些清淨。”溫妮似乎心情也不好,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準備離開了,我說了聲“Good day”,繼續坐在那兒等到快上課了才起身——又是魔藥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