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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金蝗災,皇上召歸。」
程粵拿出火摺子,薄薄的紙張在空中化為灰燼。
盯著手裡的火摺子,程粵對著身後的嚴整的隊伍說:「休整一刻鐘。」
長如臥龍的部隊立刻嚴整有序的停下休息,程粵自己的家丁也都是圍在一棵樹下稍微坐一坐。
這裡離庇衡還有不少距離,收到九王爺傳來的訊息,程粵想著乾脆不去庇衡了,皇上的聖旨快馬加鞭送到也要個幾日,那還不如他自己往京畿方向趕去。
這巡鹽御史沒做幾天,又要趕回京畿,程粵心裡倒是沒什麼想法,他不會敗在這種事情上。
聖旨是由錦衣衛送來的,那時程粵睡在馬車裡,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他睡眠淺,聽到外面簌簌的風聲立刻就醒了。
一個錦衣衛正跪在他面前,手裡是金燦燦的聖旨。
「大人。」錦衣衛的聲音清脆,聽著像是剛進錦衣衛的小子。
程粵沒甚敬意地說了一句「謝主隆恩」便拿過聖旨,他看也沒看一眼,就將聖旨扔在一旁。
「大——」
程粵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他眼睛裡細碎的光從一絲縫隙中跑出來。程粵支起身體,慢悠悠地下了馬車,他牽過一個家丁的馬。
這馬溫順地低下頭,頭上的鬃毛也異常的柔軟,程粵一腳蹬上去,他踩著腳蹬,身形修長。
「啪。」
程粵打了個小小的響指,不知從哪出來一個人,全身裹著黑色的衣服,臉上也戴著黑色的面具,「把這些人帶回去。」
這話是對突然出現的影子說的,程粵雙腿夾緊馬,他拉著韁繩走了幾步,只聽見一聲拖著長音的「駕——」程粵就如離弦的箭消失在眾人眼前。
半個月的時間,十幾個郡縣和幾個城,程粵馬不停蹄趕回了京畿。
京郊已是人心慌亂,聚集著越來越多的流民,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有的手裡抱著孩子,還有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和錦衣華服的程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如同是溫養在花室裡高貴的花朵,不必彎腰自然就會得到一切。
離開京畿半月,程粵似乎一點也沒忘記這裡。
城門大開,穿著盔甲計程車兵守在城門口,高臺上是時刻準備的弓箭手。穿過京郊再走個幾百里路便是無法逾越的高牆。
整齊劃一計程車兵一個個檢查出入城門的人,程粵天生就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他便是在茫茫人海之中,他也不容忽視。
兩排士兵面面相覷,他們看見程粵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向他彎腰行禮,就算程粵罕見的將腰牌解下給他們看,這些人卻是恭敬的雙手捧著沉甸甸的腰牌。
內城不允許騎馬,外城不讓疾行。
程粵就在眾人眼前明晃晃地坐在馬上,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隻是這一張臉就能代表很多。外城人聲鼎沸,看到被簇擁的程粵時,大家還是有一瞬間的默然。
所有人都記得程大人不喜歡吵鬧,繁華的街道,方才還充斥著煙火氣的街道變得俱寂無聲。那是一種無聲的臣服,是來自內心深處對程粵的恐懼。
雖然外城不讓疾行,但是程粵在這稱霸已久,他還是擺著一副厭世臉,作者最囂張的事。噠噠的馬蹄聲漸漸遠去,街道又逐漸變得有煙火氣。
「誒誒誒,程大人回來了……」
「嘶——莫要亂說,怕不得晚上就要找上門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多的是人哀嚎哭泣,他們想起往前的種種都如芒在背,但是連哭泣都是小聲地啜泣,生怕被程粵知道私底下的唾棄,免得半夜死的不明不白。
進入了內城,無一人趕攔截程粵的馬匹。
程府近在眼前,依稀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