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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戳的不是很深,但是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嘶——」程粵倒吸了一口涼氣,移開眼不再看左肩的傷口。
趙浮對程粵沒什麼臉色,她一邊給程粵治傷一邊說:「加錢。」
「好。」程粵順勢將藥瓶塞進了趙浮掌心裡,彎著眼睛答了一句。
對於趙浮來說,這種傷口並不麻煩,看起來可怖罷了。她隨身都帶著自製的傷藥,藥材都是千金難求的,她自己很少用,因為心疼。
這次給程粵用了不少,相當於花了不少錢,加錢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等你回京,我的任務就算結束。」
冷不丁趙浮冒出這麼一句,方才還笑眯眯的程粵臉一下子僵了,「我……」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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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什麼?!」楊慎還在房間裡和夫人談話,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他就聽見楊懷身邊的丫鬟說人不見了。
楊慎立馬起身。
「趕快派人去找!還有幾天就要大婚了,怎麼人就不見了?」
「你們是怎麼看著小姐的!」楊慎一甩袖子,這個女婿可是同齡人中身份最高的一位了,楊懷居然還不滿意。
「訊息千萬不能傳出去,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快快快!去京郊看看。」
府裡一片慌亂,楊懷身邊的小丫鬟則是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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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躺在馬車中的程粵抓住鴿子的腳,手指靈活的將鴿子腳下的小紙筒拿出來,他拍拍胖鴿子的屁股,鴿子一展翅膀就撲稜撲稜的飛走了。
「於雁聲十日後大婚。」
落筆是蘇卻,時間是兩天前。
程粵看了一眼就塞到了軟枕,於雁聲大婚跟他有什麼關係。
走了兩日,還有一半的路途,途中實在無聊。趙浮摘了幾根狗尾巴草在馬車內教程粵折蟋蟀。
程粵「哈哈」兩聲假笑,這種東西他最熟悉不過,還需要一個女郎來教他?
「女郎難道不知道我以前只是一介布衣嗎?」程粵一邊說手上的動作不停,這兩天他自己恢復了一點,一些皮肉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兩肩和背部,還有腿間的傷口嚴重。
程粵抬眼看了一眼趙浮,趙浮的動作比他快多了,她歪著腦袋漫不經心地說:「現在不還是程家家主嗎。」
程粵手一頓,突然他用力地敲著車壁,然後扯著嗓子大喊,「停車!」
車夫不明所以,但是他沒說什麼,這兩日車裡的郎君不知多少次無緣無故地叫停車了,聽著好像是在鬧脾氣。
趙浮沒理他,繼續折小蟋蟀,這廝每天都用同一個理由,每兩個時辰就說自己需要休息休息,實際上只是不想因為趕路而打擾了自己的睡眠。
程粵打了個哈欠,眼睛濕漉漉的,「到我休息的時間了。」
「繼續趕車。」趙浮沒搭理他。
車夫又駕起了馬,盡心盡力地趕路。車裡的兩位地位可是高下立見,郎君對自己的夫人都是沒有二話的。
山路崎嶇難走,顛的程粵心裡不舒服,他仰著頭問趙浮,「你可知道佛蘭寺的住持是誰?」
趙浮扯下程粵的幾縷頭髮,將手裡的蟋蟀丟給他。程粵拿起一個木盒子,裡面是這兩日他們兩個一起折的蟋蟀,趙浮就當是個消遣,她自己不要就丟給了程粵。
趙浮「嗯」了一聲,然後頭也不抬的編頭髮,她的手很巧,但還是阿芙的手更巧,會的東西比她可多多了。
同心結什麼的,刺繡都不在話下,趙浮一直覺得阿芙可以在京郊開一家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