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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馬車上祝修明一直在跟程粵打太極,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就逃避掉了這個話題。氣得程粵不怒反笑,程粵不想在車上跟他動手,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了。
剛坐上左相這個位置的時候,程粵也想過拉攏祝修明,於雁聲也一直在暗示祝修明,但是祝修明是個心性澄澈之人,他作為中立黨,誰也不擁護。
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很是重要,誰都想分一杯羹,在大理寺安插人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祝修明很會籠絡下屬,跟著他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他沒有什麼大背景,但是心性極佳,身後有太后護著,朝中也沒什麼人能動搖他的地位。
程粵什麼手段都試過,此人武藝不行,但是身邊有個極其厲害的高手,每次他派出去的殺手都是無功而返,程粵也就懶得管了,反正這人就是個直腸子,他一般不插手黨派之爭,只關心案件。
早朝上沒什麼人彈劾程粵,程粵在京畿的名聲早就臭了,勢力大到一定的地步是不會有人自討苦吃在官服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的。
按照程粵的猜想,祝修明是會上奏今天就出發閔金調查。
「皇上,南嶼汪醒一案已有線索,臣懇請皇上允臣借兵五百,出兵川楊。」
此話一出,朝中大半都震驚了,他們也時時刻刻在關注著這個案子,大家都以為祝修明會去調查閔金,誰知道警示川楊。
連一旁昏昏欲睡的程粵都醒了,他皺眉看了一眼跪在殿上的祝修明。
大殿上的祝修明背脊挺直,端直地跪在中間,神情淡淡。
皇帝在金龍寶座上昏昏欲睡,斜躺著半眯著眼隨口答應了,「準了,愛卿多加費心啊。」
「謝皇上恩准。」
金鑾殿上只有清冷的一道聲音一直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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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之後,官員陸陸續續的走下了高長的臺階,每個人臉上神色各異,有的憂愁有的不解。程粵提著苷藍色長袍就準不快步下臺階,身後的幾位官員看見了他就伸手叫住了程粵。
「左相留步!」
程粵提著袍子回頭看了一眼,敷衍地笑笑,「原是祭酒,叫住本官所謂何事?」程粵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他猜錯了祝修明的打算,那就要吩咐人去一趟川楊了,可沒功夫和這些人一樣火燒眉毛了還這裡悲春傷秋。
幾位大人左右看看,都露出了尷尬的笑,「想是左相也如我們一般焦急,倒不如我們聯手……」
還未等祭酒說完,程粵就打斷了祭酒的講話,他冷冷的看著這些幹著急的人,這些人也是罌瑤的販賣者,想想朝中有大半的人都在做這行生意,祝修明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眾人的計劃,大家都開始慌了,於是想找個有權勢的做個擋箭牌。
「祭酒,本官明白你要說什麼,但是本官為何要保你們?不過是幾個從四品,本官還瞧不上眼!」程粵嘴角一翹,臉上滿是譏諷和不屑。
他根本看不上這些人。
「你!」
不理會這些人鐵青的臉色,程粵趕快出了皇宮,點兵五百還是需要點時間的,他現在已經吩咐了暗衛趕快去川楊。
作為一起監督這個案件的人,於雁聲也沒想到祝修明居然換了個調查方向,一時間大家都手忙腳亂的,但是於雁聲還是很清醒,當即就止損,保留在川楊的重要人物,其餘的都捨棄掉。
過了午時,就有人敲響了程府的紅漆木門,來人是驍騎營的副督統,一身鐵騎軍裝,帶著紅櫻飄揚的帽子,「左相請。」
程粵剛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抿著唇點了點頭。祝修明點好了人數就要等程粵和於雁聲一起出發,於雁聲早就已經到了,遲遲沒有等到程粵,二人這才來程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