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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在徐步迭發愁的時候,敬嘉年風捲殘雲地將點的肉全部掃蕩乾淨了,只剩下綠油油的菜葉子,這才直起身子擦擦嘴,仔細地看了看對面的人。上一次差點把自助餐廳吃空的人,這回幾乎沒動筷子。他想了想,還是覺得直入主題是自己的風格。
「你們在談嗎?」
「啊…………談……啊?!」徐步迭一個不留神應了一聲,緊接著反應過來,幾乎原地從椅子上直接蹦起來,再跌下去。
「殭屍說的。」敬嘉年自嘲地笑笑,「我之前還死不相信呢。」
「……不是…………別亂說,根本沒有的事。」
敬嘉年陡然拔高了聲音:「你當我傻子嗎?你怎麼不找別人去拐彎抹角打聽我想要啥啊?我說吃飯你就請我吃飯啊?啊?!你咋不對我這麼上心呢?」
「……對不起,」徐步迭哭笑不得,「但是也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你問我他喜歡什麼是鬧哪樣,你就說是不是追他?」
徐步迭像是被猛地噎住了,停頓了很久,「……………………我也不知道。」
「絕了。」敬嘉年翻著白眼招手叫來一直偷窺的服務生,毫不留情地說,「再來兩盤肉,倆腦花。」
「……我不是……」
「停,我特碼現在覺得自己長了個豬腦子,決定以形補形。」他把腦花下進鍋裡,「另一個是你的,給你好好補補,說不定吃完你就能想明白了。」
兩人一時無語,只能嚴肅地看著鍋內紅湯沸騰,不斷地湧上來淹沒白色的溝壑。有一時間他極度尷尬,緊接著又覺得這一切充滿了哲學意味上的玄妙。
「那天你跟我道歉,說你不知道為什麼要砸掉那個雕塑,對吧。」敬嘉年認真地盯著腦花開口,好像在自言自語,「沒人問我為什麼也砸了一個擺件,看起來就是公子哥沒事幹錢多的燒得慌亂發脾氣。」
他又笑了笑:「我當時賭氣掉頭出去,來追我的可不是老程。你倒是來了。」
徐步迭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那不是正常的嗎。我們是朋友啊。」
「你看,這就叫薑還是老的辣。老程那時候就看穿了我。他知道我是裝的,因為我嫉妒,嫉妒他那樣看著你,還畫了你。」
「畫了我?」
「你真的不知道你盯著那個雕像看了多久啊?就像被催眠了。」敬嘉年嗤了一聲,「我砸掉東西那一下動靜,說不定是你之後突然失控的導火索。就跟不能在夢遊時叫醒病人一樣。一個潛意識的暗示,那個什麼電影不就是這麼拍的嗎?」
「可是……為什麼要畫我?」
「你非要我說你是他的繆斯什麼的噁心的話來噁心我自己嗎?但看起來特碼就是那麼回事。他打一個草稿,怕自己忘了,也就是說有一天他打算雕一個你。我當時跟個傻子似的,要是有監控能回看的話,我一定張著嘴,淌著口水目瞪口呆,然後七竅生煙臉孔扭曲,最後好像電視裡的惡毒女配那樣想出一個特別不中用的撒潑打滾的招數,也就是那時候智商的極限了。」
徐步迭被他的自貶逗笑了。「……那委屈你了,還肯出來跟我吃飯。」
「因為你那時候也替我解圍了啊。我這人,不坑哥們。」他抬了抬眼,飛快地一瞥又低下頭去。「再說,那麼多人追他,多你一個又不多,你照照鏡子,你還能比高峰更厲害嗎。」
徐步迭失笑,他想到那張照片。程翥是啥唐僧肉嗎,這麼吃香的。我們一群名分師徒,怎麼幹得過女兒國國王呢?
「所以,想好了嗎?」
「想好了什麼?」
「追不追他?」
「……怎麼搞的你好像比我還熱衷。」
「知道秦怎麼滅六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