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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打得不好就算了,這傢伙還玩得特別騷,不僅把對面玩家給打蒙了,自家隊友都摸不清楚他路子,每局開始前,總少不了冷嘲熱諷。
畢竟,池嶼選得英雄,玩中路的以為他要搶中,玩打野的以為他要搶打野,玩上路的以為他要搶上路,玩輔助的……他每局一進入遊戲就報自己輔助位,根本沒給別人選擇的可能。
至於陸沉鯨,第一局池嶼拿女槍時,他是有過那麼一秒懷疑對方要跟他搶ad的。
整個晚上,池嶼騷遍峽谷之巔。
兩個人雙排到凌晨四點多,因等待一局排位時間太長,而結束rank之旅。
陸沉鯨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書房裡走出去,只模糊地記得段位打上了鉑金,還有池嶼那張明明掛著倆沉重黑眼圈,卻笑得比誰都燦爛的臉。
就好比現在,池嶼坐在床沿邊,歪著腦袋沖他擺手。
五根指頭一開一合,就像一株綻放又合攏的夜曇。
池嶼說:「陸神,晚安啦。」
池嶼醒過來時,時間走到下午一點,他足足睡了八個小時。
拉開窗簾,玻璃窗外的陽光燦爛而熱烈,他眯著眼趕緊躲到窗簾後面,只留半扇窗簾敞開著。有風浮動,金色的日光落到棕紅色地板上,照亮半室明媚。
細小的塵埃在日光營造的光柱裡跳舞。
池嶼起床後有一段時間反應比較遲鈍,他用沒受傷的那支腿做支點,倚靠著牆壁,手上還抓著米白色窗簾布,就這樣呆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一直到肚子唱起歌來,飢餓感不斷由胃部開始蔓延,他才回過神。
「陸神?」池嶼聲音微提,單腳扶著牆一路走到門口。
找了一圈,屋子裡沒人。
池嶼奇怪,找到手機,才看到一小時前陸沉鯨給他發的訊息——
【anta:有事出門。冰箱裡有吃的,玄關處木架子上有外賣訂單。】
池嶼給陸沉鯨回了條訊息,從冰箱裡拿出一盒酸奶,他嫌麻煩也沒找杯子倒,給紙盒開了個小口,就往嘴巴里倒。
460毫升純液體酸奶,池嶼兩三口喝完,將紙盒子扔進垃圾桶,嘴巴上一圈奶鬍子,他直接用手背抹掉,然後放在水龍頭底下沖手。
洗手池邊,手機震了一下。
【anta:醒了?】
池嶼胡亂在衣服上擦乾淨水,立刻回復——
【neo:嗯!】
對面正在輸入,池嶼等不及,接著打字。
【neo:強烈譴責你讓一條傷殘魚獨自留在家中。】
【neo:你就不怕你回來後家裡被淹了嗎?】
陸沉鯨將原本要輸的話刪掉。
【anta:?】
【neo:這條魚太過傷心以至於把太平洋的水都哭完了。】
【anta:別皮。】
【neo:好嘛,你什麼時候回來?】
【anta:怎麼,沒我你就不能活了?】
「那可不。」池嶼嘴巴上嘀嘀咕咕,發過去的訊息卻正常很多,他其實還是有所顧忌。
【neo:也還行吧,就是有點孤單,畢竟沒有ad的輔助,單排太難受了。】
如果沒跟池嶼昨晚上排過,陸沉鯨說不定還會被他這句話騙過去,但如今——
【anta:沒ad的輔助是難受,但你單排誰難受還真不好說。】
【neo:tut討厭,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自從確定自己不會趕他走後,這小子在他面前是越來越皮了。
陸沉鯨搖頭失笑,也不說這改變到底好不好,但要把正事先交代了——
【anta:回去我要檢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