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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突然產生了興趣,他發現宇智波恭彌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無聊。
「鬼靠吃人生存,人生存卻不靠鬼,這不是很明顯的區別麼。」他隨口說道,想看看對方接下來又要說什麼。
珍香習慣性牽動了下嘴角,意識到自己根本笑不出來之後立即平復下去,像是無意識間做了個輕蔑的表情。
她不相信黑泥精想法會這麼簡單,但是願意聊就好:「的確區別明顯。但我還知道你拒絕轉化為鬼,這又是為什麼呢?」
太宰治蹙起眉來。他首先回憶了一下當初拒絕變鬼時周圍是否有旁人?
顯然是沒有的,所以恭彌的情報從何而來?掌握情報型別的異能嗎?
此外,在他那樣回答了恭彌的第一個問題之後,這第二個問題問的相當奇怪。
他說:「鬼可是要吃人的,恭彌覺得這還不足以成為我拒絕的理由嗎?」
「普通人的話,的確會因為不想吃人而拒絕變成鬼,但小治不是普通的人。」珍香肯定道。
太宰治樂了:「恭彌的意思是,我根本不介意吃人嗎?」
「不,我只是認為,你並不會單純因為鬼吃人就厭惡鬼。這個世界上吃人的野獸很多,豺狼虎豹都會吃人,你會僅僅因鬼由人變化且擁有人的智力就歧視鬼嗎?」
「誰知道呢。」太宰治聳聳肩,「不過你說對了,我確實有一點點厭惡鬼。所以,是怎麼發現的?」
珍香當然不會說自己和下弦之肆共情的時候都看到了,當時你這黑泥精拒絕的可果斷了,雋秀的小臉上還明晃晃擺著輕蔑和譏諷,而且還辛辣的說鬼比人更可悲。
那種情緒不是厭惡還能是什麼呢?
「就稍微調查了一下。」珍香含糊地說。
太宰治點了點頭,心中關於情報類異能的猜測進一步肯定了。
他其實在更早的時候就認識下弦之肆,那時候下弦之肆還不是鬼,而是個小姑娘,名字也不叫零餘子。
他與她之間的交集並不深,也稱不上朋友,但互相認識,能叫出彼此名字的程度。
太宰治還記得有一次自己自殺失誤,在臉上磕出道小口子,走在路上正巧遇到她,她紅著臉把一個創可貼偷偷摸摸塞進他手心裡,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跑開。跑出一段再偷偷回頭望他,發現他還站在原地,於是又好一陣窘迫臉紅,恨不得鑽進地底下去。
後來小姑娘就消失了,再見面時已經成了鬼,能夠面不改色的吃人,且完全不認得他了。但沒有改變的是,那隻鬼仍會在看到他時臉紅。
「沒辦法不厭惡啊,畢竟鬼是那樣可悲的生物。」太宰治嘀咕了一句,「不過真驚訝,你會和我聊鬼的事情,我還以為你要問我為什麼拿葡萄糖水給病人喝呢。」
珍香滿意了,現在話題愉快地過渡到了她計劃中的部分:「的確要問的。為什麼呢?你明知道什麼都不做的話,病人也會死去。」
關於這個有些像興師問罪的問題,太宰治保持著平靜,不過他的瞳孔深處卻微弱地閃出光彩,彷彿看到了十分憧憬的事物。
他也用很憧憬地語調說:「因為很明顯啊,那傢伙太不走運了,維持那個樣子該多痛苦呢?一定像是地獄一樣的折磨。我的話肯定受不了的,而且他也請求我幫他解脫了,我總不好什麼也不做。」
「所以你是出於幫助他的好心腸咯?」
珍香決定了,只要太宰治回答「是」,她就完全無視掉太宰治的黑泥屬性,順著話語讚揚太宰治善良慈悲。
哪怕她一想到把「善良慈悲」這個詞套到太宰治身上,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但太宰治卻沒有直接回答「是」,反而像是很愉快似的說:「他讓我見識到了死亡這貴重的東西,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