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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咳出一口血,努力擺脫猿飛菖蒲的懷抱,扶著木刀站起來維護形象:「不行,阿銀我堅決不同意。就算死也只死我一個人就好了,誰要跟女變態死在一起啊?」
「怎麼能這麼說呢銀桑?死亡是無法分隔我們的,因為我是銀桑的東西!」
蕨姬花魁頓時失去了再說話的興致。梅花圖案的腰帶自上而下,如刀刃一般切過,把包括志村新八在內的三人全部囊括在攻擊範圍裡。三人不得不各自翻滾閃避。
猿飛菖蒲被迫和坂田銀時分開了,她盯著輕巧地翻上房頂的蕨姬花魁,還有那些在空中肆意伸展的腰帶,聲音變得低沉而冰冷:「你就是一直藏在吉原裡吃人的鬼吧,不覺得自己很礙眼嗎?打擾我和銀桑親熱,不過是渣滓而已,你也差不多該察覺到了吧?」
只要嘲諷放的好,團戰節奏慢不了。
志村新八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著參與了斬鬼行動,並在三人臨時團隊裡擔任起半吊子指揮位,和隊友們講解鬼的弱點與斬殺方式,哪怕他自己從來沒有實踐過這些理論知識。
——
妓夫太郎察覺到自己在逐漸虛弱時,曾試著遮掩,但終於不慎被削去一片肩部的肉之後,就連一路退到極遠處的小銀都看出了不對。
「你在變弱,為什麼?」
「不為什麼,沒吃飽而已!」
但芥川龍之介還是很快就看明白了前因後果:「你中毒了。」
誰下的毒呢?也只能是那位宇智波恭彌了。這個發現讓芥川龍之介在戰鬥時越發沉默。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妓夫太郎應該完完全全由他一個人迎戰。他沒想爭奪功勞或者獨佔勝利果實,他想要的很簡單,一對一從正面戰勝並殺死妓夫太郎,以這種形式宣告自己的強大。
弱小帶來的苦澀已經夠多了,在羅生門河岸生活,沒有人會同情他和他的妹妹。無論是食物還是衣服,一旦在爭奪中落敗,就要面臨靠近死亡的窘境,所以他也絕不會原諒自身的弱小。
在將近九個月的時間裡,芥川龍之介一刻不曾鬆懈地鍛鍊自己使用異能。他回憶著那一夜的痛與敗,咬緊牙關提升自我。就像一名時刻準備面對大考的學生,擁有背水一戰的決心與信念。
也許普通人在那一夜之後,會想盡辦法離開吉原,逃離可怕的鬼。又或許,會對鬼善心大發放自己一命這件事心存感激,進而對鬼產生仰慕之類的感情。
但芥川龍之介卻像是磨礪一把刀一樣開始打磨自己。
他要一場無可爭議的勝利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就是這麼簡單。
向鬼殺隊的人透露訊息,只是因為憑他自己無法把鬼找出來,但他不打算同鬼殺隊的人一起戰鬥。
就算獨自戰鬥的下場是死亡也沒關係。
可事態從一開始就偏離了他的預設。
首先是宇智波恭彌。明顯是指揮者的人竟然就在距離他那麼接近的地方被妓夫太郎吃掉了。
雖然彼此沒說過幾句話,並不熟,芥川龍之介還是在擺脫了短暫的驚愕情緒之後,迅速回憶起關於宇智波恭彌的記憶,並因為記憶稀少而每一幕都特別鮮明。
那是個沉穩又自信的人,第一次見面時就彷彿已經篤定他會同意加入鬼殺隊,被威脅到喉嚨時也面不改色,彷彿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這不禁讓他懷疑,宇智波恭彌如此簡單的死亡,是否也在其計劃之中呢?那個人在來到吉原時,是不是就已經預見了自身的死亡?是否就是為了順利被鬼吃掉,所以才故意待在門外,待在神樂和他都無法第一時間支援的地方?
為什麼可以做到如此程度呢?果斷地犧牲自己令妓夫太郎中毒,而效果只是使妓夫太郎虛弱,並不能百分之百確保妓夫太郎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