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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聽的珍香感到稀奇:[系統,這人真的就是不死者嗎?外表看著也沒啥嘛。]
[我哪知道是不是,是的話珍香你可就神預言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猜過,研究機構有可能參照阿爾塔納能量的化身製造出中原中也?瞧,這不就是那個參照咯,和你講的完全一致啊。]系統態度戲謔地調侃了一句,深覺此事巧到沒邊兒。
珍香認為自己真該敲打一下這個棒槌,她想要的是舔狗系統,不想要一個把宿主當玩笑物件的二貨系統:[你別不當回事,如果他真是不死者,那他身上就說不定會有青色彼岸花的線索。]
青色彼岸花,這可是鬼舞辻無慘數百年來最渴望得到的東西,是能讓鬼克服太陽的希望。系統頓時精神一振,原本在吃瓜的態度端正起來。
「吉田松陽與我有不同的志向,為了阻止我可謂相當努力,也許向太宰治你尋求死亡的蠢主意也是他的諸多努力之一,不過我確實不記得了。」
虛點了下太陽穴。
「吉田松陽做了一些手腳,把最近五年的記憶完全抹去了,因此對我來說確實是有五年失憶。」
其實並不只是五年失憶而已,虛在奪回身體之後發現自己變得很容易被迷藥迷昏,這在過去是不曾有過的。顯然吉田松陽的諸多努力並不完全是無用功,至少他的體質已經不那麼「完美」了。
而前段時間,設立在橫濱的研究設施又莫名被巨大的爆炸摧毀了,最好用的手下全部死在爆炸中,之後又由這件事產生了一系列洗牌和格局變動。總之,他最後成了個孤家寡人,再沒有合用的手下了。
為了培養起新手下,虛開始四處行走,然後不慎被一個女人關進了地牢。
這其實無所謂,他早就習慣被人類傷害,這種程度才哪到哪啊?輕微得比羽毛拂過還不如。他打算等迷藥的麻痺效力從體內完全消退再離開,這大約需要幾天時間。
但就是這個時候,太宰治出現了,還許諾會解救他。
虛並不相信人類,他認為這是個圈套,不過他並不畏懼圈套,於是他要看看太宰治究竟想做什麼。
就這樣,虛一直保持著配合的態度,假裝什麼都沒意識到,太宰治讓他搬椅子他就搬椅子,太宰治說開座談會他就同意開。而現在,他已經完全搞明白太宰治的目的了。
這又是吉田松陽留下的後手嗎?還真是陰魂不散……
虛勾起唇角毫無溫度地笑了一下,眼眸裡是凝結如頑石的死寂。
既然已經不需要表演,虛也就懶得再表現出普通人的樣子了,他真實的氣場展露開來,沉鬱晦暗,如白紙上的墨點一樣刺眼。
珍香不禁閉了閉眼睛。如果還拿空氣來形容,那麼她此刻的感受就是有氣流吹了下眼睛。
「就像吉田松陽對你說的那樣,我是不死的。」
虛死寂的眼眸平淡地望著太宰治。
「你聽說他已經死了,這沒錯,因為這個人格已經被我徹底消滅了。而現在,已經確認了這個訊息的你又要做什麼呢?你要再一次嘗試殺死我嗎,就像曾經他拜託你的那樣?」
這真是誅心之語。珍香覺得如果自己是太宰治,聽了這話一定氣得想砍人。
所以——血花飛揚起來,又砸落下去。
出手的不是太宰治,而是童磨。
在短短一瞬間,童磨伸手洞穿了虛的胸膛,他露出頗有些可愛的、彷彿無憂無慮的笑容,沉穩而柔和地說道:「原來那個不死者就是你啊,機會難得,就讓我試試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不死之身吧。如果我能殺死你,我會好好吃掉你給你帶去救贖的。」
它的七彩眼眸變化了,一隻眼珠上出現了「上弦」,另一隻眼珠上出現了「貳」。
是上弦之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