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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道中是個排場極大的活動,蕨姬花魁被前呼後擁, 帶領著京極屋的禿和振袖新造們列隊遊行, 見世番在前提燈,場面彷彿皇帝出行一樣盛大。
隨著佇列的靠近, 圍觀群眾也越來越密集, 珍香覺得自己和保鏢就要被人群擠散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這時, 一個銀色天然卷突然逆著人流跑動起來, 甚至在對蕨姬花魁視而不見的情況下跑過了花魁道中的隊伍, 直接橫穿中之街。
現場頓時跟著大亂, 有膽子特別大的男人趁機伸出鹹豬手,邁開步子試圖衝撞花魁,但被肌肉結實的見世番及時一個抱摔制止了。
接著便是猿飛菖蒲踩著行人的肩膀從高處追來,她似乎搞丟了眼鏡, 以至於隨手扯住路邊一個預防火災的水桶,就聲情並茂地溫言軟語:「親愛的,你還是這麼冷漠啊。不過,如果僅此而已的話,我是不會洩氣的。」
試圖鑽入人群跑遠的銀色天然卷稍微頓住,大概是終於忍不了了,回頭吼道:「你有病吧?!」
猿飛菖蒲紅著臉使勁點頭:「對啊,我得的是一種叫做銀桑的病,只有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
坂田銀時實在不想繼續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糾纏,他轉身就遊魚般迅捷地拐出中之街,將人群的一片混亂全部拋到身後去,也壓根看不到蕨姬花魁瞪著他的背影時那想要吃人的兇惡表情。
好好的花魁道中就這麼被攪擾成了一場鬧劇,作為主角的花魁大人、在吉原簡直萬人之上的蕨姬怎能嚥下這口氣來?
而且,罪魁禍首竟對花魁的美貌無動於衷,甚至從頭到尾都完全忽視掉了,這是怎樣無禮的冒犯?
一想到這,蕨姬花魁那因為妝容而十分艷麗的眼尾都變得通紅起來。
她要恨的絕不只是銀色天然卷一個,還有紫發的女忍和剛才趁亂衝來想佔便宜的男人,這些帳一筆一筆都要算!
坂田銀時對自己被一名花魁給恨上了的事情毫無知覺,只認定自己確實倒黴。
他已經被迫在吉原逗留好幾天了,每次試圖走出吉原時,都會被守在門口五十間道上的猿飛菖蒲逮到然後逼婚。
他是個還在為溫飽掙扎的男人,完全不想把一輩子消耗在吉原這個不養閒人的糟糕地方,吉原一點也不懂慢節奏生活的美感,無論男女都要為了金錢和地位拼上全部奮鬥,而他只想自己能躺著掙錢就好了。
——啊,並不是指如同遊女那樣的躺下掙錢,而且遊女躺下掙錢也完全不輕鬆。他目前想要的應該是躺著輕鬆混日子,當個什麼都不用做也不差錢的小老闆。
「原來你想要一個躺著掙錢的工作?」
冷不丁的,一道硬邦邦的死板聲音在耳邊響起,坂田銀時連忙扭頭看去,看到是個頭戴禮帽的冷峻少年。
「我剛才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嗎?」他不禁自言自語。
但現在要回憶的話,也實在回憶不起什麼,坂田銀時只能先應付著:「喂,小朋友,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這兒是大人的世界,毛都沒長齊就不要學骯髒的大人到處跑了。」
珍香抱著雙手倚在牆邊,稍稍歪了歪頭。她剛才也已經趁亂離開中之街,擺脫了亂糟糟的人群,專門盯著眼前這個捲髮男一起到達偏僻的地方。
要說這麼做的原因,則是系統的啟發:[珍香,你看這個人,好像是個挺不錯的人才哦?]
再一分析,珍香也不得不認可系統這次的提議。它說的確實很有價值。
之前幾次尋找豬隊友人才,其實宿主跟系統都曾有過決策失誤:珍香選定的太宰治太會搞事,招收進隊伍本打算用來坑隊友,結果雖然確實有效,卻也不慎坑到了自己。系統指定的童磨則是反派過頭了,一個邪教教主原來早就被鬼舞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