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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混小子年紀十八,露出一雙可愛的小虎牙,彎成月牙的眼睛微微一笑,可愛靈氣的模樣,雙手抱緊了大瓷碗,寶貝似的捂著,道:“皇兄,你知道我是個廢物還對我有如此期待,你腦子壞了吧!天下,誰不知道咱倆是親兄弟,我父王為你父皇保駕護國,你就要給我榮華富貴;親兄弟相互關照,你不疼著我還要疼著誰?!”
那時候,混小子一派天真,眼神坦誠;那雙眼睛是他看過的最漂亮乾淨的。
恍然間,他突然不想出家了,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寄託精神的人;他可以跟楚玉郎大打出手,可以痛罵這隻廢物,可以在無聊的時候把他叫進宮裡鬥鬥嘴;因為跟他相處,他自在、自由,楚玉郎天性自由奔放,成就了他不卑不亢、樂天知命的性格;他不會拐著彎的欺騙他,不會想盡辦法的欺瞞他,更不會利用他這個皇兄的地位禍及他人。
人生有了希望,有了盼頭,也有了動力;從此,在他內心的深處,有一個特殊的位置,留給了這個廢物。
天寶五年,他珍惜這隻廢物,甚至想要鍛鍊這隻廢物;榮親王太出色,襯托的這個兒子十分不中用,但是他知道,楚玉郎有才!而且是,驚世之才!
想到這裡,保定帝臉上的苦笑變成了燦爛的笑,看著已經遠走的隊伍,雙手扶在城垣上,由心而發、真心實意的道:“廢物!別死了;事情辦得好,回頭給你升官!”
……
坐在車攆上的楚玉郎突然打了個噴嚏!
無精打采的揉了揉鼻子,頭一歪,往媳婦懷裡噌。
喬羽正在擦鐵鞭,見楚玉郎提不起勁,剛伸手去摸,卻被他揮開:“別亂碰,我沒生病!”
露齒一笑,扔掉手裡的鐵鞭,抱著懷裡的寶貝,嘿嘿笑著問:“是不是昨天累著你了?”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不能矜持點?
楚玉郎咬牙切齒的瞪著無恥的媳婦,想到昨夜的欺凌,唯有淚千行、心生碎!
翻個身,抱著媳婦的腰,甕聲甕氣的警告:“你敢把我們的事說出去,爺會讓你死的很憂傷。”
喬羽點頭,附和著他的話:“放心,我不說!”
聽見這聲滿意的答案,楚玉郎才閤眼;唉!累慘了!這種粗活,的確不適合經常幹。
延平王爺帶著家眷前往關西之事隨風而走,大家都心知肚明王爺此行的目的;就如保定帝所言,縱然一路上有人想要謀害楚玉郎,但礙於榮親王這個活閻王,下手時都要抖三抖;再加上延平王在離京前,榮親王將手底下的小隊虎狼軍送給兒子當車伕侍衛,保定帝將帝皇軍借予延平王當打手隨從。
長長地一隊人馬,高舉小紅旗;青帳寬大的馬車排排行進,墊後押送的車隊重兵把守,用固若金湯這四個字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然而,延平王又是個高調做事的人,一路走下來驚動各州官府相迎,各地豪紳排隊朝見;一時間民間百姓口口相傳的熱頭話題又是楚玉郎。
次日
夕陽黃昏下
沒趕上城鎮的隊伍只能安營紮寨在荒郊野外,好在虎狼軍常年征戰沙場,對露營這回事最拿手;所以,當楚玉郎隨著媳婦從馬車上跳下來時,一座座白色的小帳篷已經撐好,篝火燃起,鐵鍋吊掛!
虎狼軍總指揮莫雷是榮親王看重的前鋒,在他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今晚守夜的人手後,走到正陪著楚玉郎散步的喬羽身邊,大咧咧的他猛地一拍喬羽的肩膀,酣暢的笑容盡顯在那張粗狂老實的臉上:“兄弟!東西都交代好了,過會兒就能開飯!”
楚玉郎坐在光溜溜的大石頭上,看著媳婦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裝作沒看見的轉過頭,卻聽見喬羽爽朗的聲音:“辛苦兄長了,告訴大夥兒,等會兒開幾罈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