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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懷抱著箱子,她步子剛踏出臥室門,就迎面撞上了個人。
腦袋徑直抵進那人懷裡,熟悉的沉木香氣墜入鼻息,宋池魚當下就要往後退,男人發尾的水滴卻不經意滑落進她衣領,冰涼的觸感讓她腳下一慌,眼看就要摔倒,眼前的男人直接伸手攬住了她腰。
再次貼到他懷裡,宋池魚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箱子角在拉扯過程磕到她肚子,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顧淵趕忙放開她,關切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臉龐,語氣溫柔問:「怎麼了?撞倒哪了?」
宋池魚卻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冷漠地搖搖頭,步子又往後退了些,回答道:「沒事。」
「我只是回來拿下東西。」她解釋,低著腦袋繞過他就要往外走,「既然你在這那我就先走了。」
可顧淵卻沒給她離開的機會。
他跨了幾步就從後面追上她,雙臂從肩膀上攀過,冰涼的懷抱緊緊貼著她後背,腦袋抵在她鎖骨處,帶著水汽的發尾拂過她脖頸。
「別走,好不好?」
他低聲開口,嗓音沙啞。
宋池魚眼眸微閃,最後卻沒有出口應答。
「年年,我真的後悔了。」他在她耳旁小聲呢喃,一聲又一聲,溫柔又繾綣地誘哄著她:「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一次就可以。」
可宋池魚卻只是充耳不聞。
顧淵慌了。
他寧願她狠狠地罵他兩句,也受不了她這樣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
「年年……」
「顧淵。」她突然出聲打斷他,語氣冷漠。
「說完了嗎?」
男人身子僵硬,挽在她肩上的手臂半晌沒有動彈。
宋池魚繼續道:「既然說完了,那可以放我走嗎?中午盼盼還要人接。」
「我陪你一起去。」
顧淵聞言,立刻應聲也要去。
懷中的女人低低輕笑一聲,似是嘲諷:「那你知道她什麼時候放學嗎?知道她每一次在哪個出口等人嗎?」
「你不知道。」她說。
顧淵的手臂漸漸放鬆,臉色蒼白。
他確實不知道。
宋池魚從他懷裡離開,轉過身子直面他:「既然不知道,那就沒有任何聊下去的意義了。」她勾起唇,露出一個還算是溫和的笑容:「如果你想補償盼盼,隨時可以。但我與你的關係,只能到這了。」
轉身走了不過幾步,男人壓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想離婚,你離不了。」他語氣冷冷淡淡的,一點都沒有剛才挽留她時的那麼所謂深情和柔和。
所以這才一天就裝不下去了。
她在心底不禁冷笑。
那算什麼樣的真心。
他騙得了所有人,卻唯獨騙不了她。
她早知道這人的脾性。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觸到了他逆鱗,他最厭惡別人踩著他的自尊往前走。
「那你可以試試。」
她扭頭看他,眼神冷漠還帶著一絲挑釁。
「看我會不會輸。」
房間裡又恢復到一片寂靜。
男人站在原地,眼神黯淡,再沒了和剛剛說話時同等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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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一週,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張律師擬好了訴狀,遞交給了法院,法院轉頭給那人發了傳票。
聽說那人收到法院通知時臉黑的很,後來還碰上八卦記者發新聞,跑盛世找他採訪。
雖然那些人最後都被保安給攆了出去,新聞訊息也被公關部的給壓了下來,但對盛世的股價,依舊是產生了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