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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傾叫起來,抓著他的手腕不放,一臉生氣先發難地質問:「你怎麼踩我的棗子?」
總之是惡人先告狀的架勢。
棗子是她今日出門時隨手揣的,剛剛就是想誆他伸出手,便正好拿出來用了。
其實她就是想摸摸……咳,摸摸他的脈象。
她想給他把一把脈,探探他身子的狀況。可她又不能和他直說,聽起來簡直太奇怪了。
她從小宮裡長大,又從未接觸過醫術,突然間把什麼脈呢?不管她說什麼,徐重衍都不會理她,他這麼戒備,她也根本碰不著他。
她自己也知道這很有病,可一時之間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白傾傾趁他伸出手,就趕緊抓住了,並暗暗探在他的脈搏上。同時不住喊鬧,說他踩爛了自己的棗子,表示自己不依。
白傾傾是藉機想用棗子吸引他的注意。
丹陽郡主只是這樣的年紀心性,徐重衍又哪會想到,她的找事不過只是遮掩。
徐重衍看著被踩扁的棗子,只覺得耳邊的吵鬧令人頭疼。心思被分散,確實沒留意到她手上的小動作。
少年皇子站在那兒,任她汙衊,既沒動也沒說話,只不過在心裡冷呵了一聲。
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不過剛剛白傾傾指責時,他臉上也難得露出過一閃而過的錯愕。
確實沒想到,她還可以這麼無恥又無聊的胡攪蠻纏。下一步呢,她還打算做什麼?
白傾傾拽著人替她的棗子討公道,順便探完了脈象,然後收回手停了下來。
抬頭哼了聲,不與他多計較的態度說:「算了,你讓人賠我一碟棗子,我就不生氣了。」
徐重衍:「……」
實屬莫名其妙。
一停下來,彼此間尷尬的氣氛就更明顯了。反正他這麼厭惡她,一時也沒話好說,白傾傾想了想,便轉身說要回去了。
徐重衍看到她真的離開時,冰冷的視線中才顯出疑惑。
她來找他,就為一碟棗?
他本以為,丹陽肯定還要捉弄他點什麼,或是像之前那樣嘲諷幾句發洩,結果這就走了?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正常。她向來不喜他,本就愛拿一些沒有的事找他麻煩,或是隻為沖他發一通脾氣。以前比這更無理取鬧的都有。
心智比年紀還小些,莫名其妙下的舉動,不正是讓人難以理解。
比如徐重衍一直就不大理解,他與她從小沒怎麼接觸,他也不曾做過什麼,丹陽最早又為何那樣討厭他。
不過她怎麼樣,並不值得自己多想。
徐重衍看了一眼已爛掉的棗,轉身沿著來路回去。
白傾傾已經早一步帶著素螢回去了。福喜看見七殿下,匆忙上前,見他沒什麼事才放心。
「她找殿下何事?」
徐重衍只淡淡道:「沒什麼。」
回到雲淑宮後,母妃正好差人送了幾盤點心過來。徐重衍看到其中那一碟棗子時,不由頓了一下。
想到白傾傾,徐重衍以為自己心裡會下意識生出厭煩之感來。
然而有點奇怪,回憶起今日對上她那有些明亮的視線時,這種感覺卻很淡。
他微微搖頭,沒再去想。至於她說的一碟棗子,不論是否玩笑,他也不可能給她送。
她說了些什麼,徐重衍向來都是不搭理她的。
再說了,雲淑宮跟她那裡又不一樣。
她自小受各種寵愛,又算是皇后照看著的,不管哪個方面,都是享受著最好的。更不會缺短了什麼。
而他這兒,大大小小的用度,母妃和他都要算著來。
換句話說,就是比較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