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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溪抓著衣服的手一緊,輕輕應聲,「看見了。」
「跳下去,」周渡毫不客氣地直接了當道,「在裡面冷靜一會什麼也消了。」
沈溪抓著衣服的手一鬆:「……」
爬滿整張臉的期待瞬間猶如龜裂般,一片片的裂開,最後變成粉末,消失不見。
真的不能對周渡期待太高,這哪裡是木頭啊,這分明就是塊又臭又硬的廢鐵,莫說是不解風情,他恐怕連寬衣解帶都不懂。
真懷疑他還是個男人嗎?他都這樣他都可以無動於衷,比柳下惠強太多了。
沈溪洩了氣,身上的熱感也跟著消退下去,逐漸恢復了平靜,再生不出半點心思。
周渡等了會,不見沈溪有所動作,餘光瞥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的媚態消退下去,又道:「冷靜好了,就回去繼續睡。」
「不睡了。」沈溪委屈巴巴地揪揪地上的小草,這樣一冷一熱下來,他哪裡還睡得著,躺著也是躺著,還不如守夜呢。
「不睡就烤火。」周渡沒在他臉上看到睡意,也不在意,讓他看著火。他自己則是舉著火把,去附近又找了些柴禾來,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坐在火堆旁,又守了會,周渡實在是熬不住了,手肘撐在腿上託著下頜,緩緩地闔上了眼,淺淺地進入了睡眠中。
這倒是給了沈溪一個正大光明看他睡覺的契機,沈溪一邊看著周渡的睡顏,一邊給火堆裡添著柴禾倒也不覺得悶。
「嗷~」
就在明月高掛之時,遠處的山林裡忽然傳來一聲狼嘯聲。
聲音不算是很大,甚至可以說小到幾乎聽不見,正閉著眼在休息的周渡,眼皮微動,緩緩睜開眼,坐直了身體。
就連一直窩在周渡身旁的豆包也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一副警戒的樣子。
沈溪察覺到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周渡食指放在唇上給他打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閉上眼睛,側耳仔細聽了會。
半晌後,他睜開眼,盯著火堆,若有所思。
沈溪在一旁也不敢打攪,耐心等了會周渡才對他道:「沒事,幾聲狼嘯罷了。」
「有狼?」沈溪往左右兩旁的山林看了看,緊張起來。
「別怕,」周渡見他全身緊繃安撫了一句,又道,「離得還很遠,咬不到你。」
狼嘯聲只有他和豆包聽到一些,那就證明這群狼離著他們不是一般的遠,至少也得有百里遠。
看來這群狼也不傻,知道咬死了人,人會反過來報復,早早地躲到更深的山裡去避禍。
這山如此大,要想尋到群狼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這就意味著他們還需要在山裡許久。
周渡蹙了蹙眉,他是無所謂,可是沈溪呢?
沈溪聽到離得還很遠,逐漸放鬆下來:「那就好。」
晚上面對狼群的危險可是比白天危險多了,先前他聽一些老人說過,野狼到了夜晚明顯要比白天還要精神得多,就算周渡射術再高超,眼力再好,他也不願意周渡在晚上碰上群狼。
沈溪放心地坐下去後,又見周渡盯著他沉默不語,心裡略略有些不安。
果然,周渡一碰上他的視線,便開口了:「天亮我送你下山。」
沈溪不同意:「說好了不拋棄我的。」
周渡見他堅持,跟他實話實說道:「狼群離著我們有上百里遠,找到它們我們至少得在山裡徒步三四天,而且這幾天裡,若是沒有水源,你將無法洗漱,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不僅要防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獸,還有可能面臨餓死的危險。」
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考驗,還有心理上的,周渡不認為沈溪一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