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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生起氣來,眼睛都瞪圓了一圈,被燭火一照,像一雙金色的貓兒眼,瞳孔裡跳著微光。
謝懿唇角微揚:「如此,便多謝皇上了。」
沈星濯回到寢殿,宮人早已殷勤地添了一張床榻,鋪好了上好的錦被,就放在龍床旁邊。
兩人在宮人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沈星濯率先鑽進了被窩裡,打了個哈欠,卻還強撐著困看著謝懿。
謝懿將外衣脫下放在一旁,回身時觸及孟泉的眼神,長眸輕掃:「皇上先睡便是,不用等微臣。」
沈星濯抿了抿唇:「誰等攝政王了?」
謝懿沒說話,脫得只剩中衣中褲時,才上了床。
謝懿穿著朝服時不怒而威,穿著這樣的便服,也十分英俊。沈星濯欣賞了一會兒攝政王的顏值,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已經空了,被子疊放得整齊,彷彿沒有人不曾被人睡過一樣。
沈星濯呆了一陣子,由宮人服侍穿衣,像個只能被人伺候的嬌氣小公子。
李德順順著皇上的視線,看到了被攝政王睡過的床,有些摸不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躬著身子問道:「皇上,雜家吩咐人把這床抬下去。」
沈星濯回神,擺了擺手:「不用,就放在這兒吧。」
李德順心中微訝,面上不顯,應了聲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皇上,您許久不見衛樂師,他早上還特地問了奴才。」
聽到衛樂師,沈星濯才久違地想起來衛檀,今天休沐,不用上朝,謝懿也給他放了一天的假,正好去聽聽小曲兒。
想到這裡,他又高興了起來。
沈星濯換了一身紅衣,到了樂坊司,還沒進去,先聽到了一陣悠揚繾綣的琴聲。
他耳力好,一聽便聽出衛檀的指法,眉頭微微皺起,他手指傷已經好了?
等他走進樂坊司,就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坐在上位,正用一副讓人非常不舒服的目光盯著下面手指顫顫撥動琴絃的衛檀。
孟策。
先帝五子,他的五哥。
沈星濯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孟策在儲位之爭中隱身,撈到了足夠多的好處後便直接拿了王爺的位置偏居一隅,讓其他人對他放下心來,因此未受多少波及。
他怎麼會突然回京,還出現在樂坊司?
「皇上!」孟策站起來,朝孟泉走了過來,神情喜悅,彷彿許久未見的手足一般。
沈星濯不動聲色地露出一副笑容:「好久沒見到五哥,五哥怎會來此處?」
孟策笑道:「一個月後就是母后生辰,母后吩咐我來看看這戲排的怎麼樣了,所以才過來瞧了瞧,不過依皇兄看,這名動京城的衛樂師也不過如此,我聽他彈了一個時辰,也沒聽出什麼花來。」
衛檀連忙跪倒一邊,尚未養好的手指還輕輕顫抖著:「草民不才,罪該萬死。」
沈星濯某種劃過一絲冷意,這個孟策還真是狗膽包天,一回來就敢拿他的人開涮。
簡直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哦,是了,孟策以前也沒有把小皇帝看在眼裡。
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五哥好風雅,衛樂師的琴聲都入不了你的耳,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打動皇兄。」
孟策的眼神在孟泉身上上下劃了劃,兩年不見,當年那個畏畏縮縮的少年居然長成了這樣唇紅齒白的模樣,容顏清俊精緻,腰身不盈一握,孟策的眼神一暗,若是他當上了皇帝,第一個就要把孟泉藏到後宮之中,日日折騰才好。
想到孟泉在他身上眼尾泛紅,求饒聲支離破碎的模樣,他的欲·火就一陣一陣往身下燒。
孟策朗聲笑道:「衛樂師這等沽名釣譽之輩,連我都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