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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牛看到陸稷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很憤怒指著他的鼻子問道:「你躲在這兒幹什麼呢!」
陸稷抿了抿唇,卻抬起眼睛對上林大牛,裡面一絲偷窺的狎暱感都沒有,反而有些疑惑:「你們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
林大牛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那我媳婦兒,你管得著嗎?你不是有媳婦嗎,找你自己媳婦去啊!」
陸稷眨了眨一雙深邃的眼睛:「是媳婦,就可以這樣?」
林大牛認真地看了看他,聽說陸年撿回來的男人腦子有點不靈光,這麼一看,還真是!難不成現在都沒親過媳婦兒?那也太可憐了吧!
想到這裡,林大牛上前,同情地拍了拍陸稷的肩膀:「好兄弟,不對媳婦這樣還能對別人這樣嗎?這是互相喜歡的意思,有什麼不能的。」
陸稷腦子裡漲了一下。
原來這就是喜歡!
陸稷腦海中浮現陸年紅潤潤的嘴唇,一開一合地說著話,說「當然喜歡他」。
陸年喜歡自己。
那他應該也喜歡和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了。
林大牛看他這幅模樣,一副不懂人事的樣子,嘿嘿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才算什麼呀,我告訴你,成了夫妻,就得那樣……」
陸稷聽完,「轟」的一聲,整張俊臉紅透了。
沈星濯送完雞肉,端著空碗回來,半道上就看到了急匆匆朝他走過來的陸稷,疑惑地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陸稷看了他一眼:「去後山看了看。」
「哦。」沈星濯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們回去吧。」
陸稷腳下卻一動不動。
沈星濯眨了眨眼睛:「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是頭還疼。」
陸稷突然捂著頭,神情痛楚,聲音低啞地說道:「疼。」
沈星濯一驚,連忙上前讓他低下頭給自己看看。陸稷順從地矮下身子。
沈星濯的手指穿過陸稷黑色的發間,扒開頭髮,看了看那處傷口,大部分已經結痂了,不過當時傷得很重,萬一留下其他後遺症就麻煩了。沈星濯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問:「疼嗎?」
陸稷悶哼了一聲,肩膀輕輕顫了顫。
沈星濯心尖驀地一疼,這傻子,疼了也不知道早說。依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到挨不住不會輕易開口的。沈星濯心裡無奈,腮幫子鼓了鼓,輕輕吹了吹,語調裡是濃濃的擔憂:「過兩天要是還疼,我就帶你去看大夫。」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頭皮上,陸稷感覺脊椎一麻,渾身血液說不出的鼓譟。他連忙後退了一步,抬起頭來,對上陸年清澈的雙眸,握住他的手,低聲說道:「好多了,不疼了。」
沈星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異樣:「再疼一定要告訴我,不許硬挨著!」
陸稷聽話地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回了家。
等到了晚上,沈星濯躺在床上,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今天陸稷的眼睛就跟長在自己身上了一樣,走哪兒黏哪兒。
他有些好笑,難道就因為自己救了他?
雛鳥情節?
不多時,陸稷從外面進來,沈星濯聽見他栓門的聲音。他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被子:「不早了,快過來睡覺吧。」
陸稷慢慢地走了過來,卻沒有立即躺下。
沈星濯抬起頭,目光順著他筆直的長腿往上,突然對上他那雙異常黑亮的雙眸。沈星濯一怔,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了?頭又疼了嗎?」
「你喜歡我嗎?」陸稷聽見自己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像被砂紙磨過一樣。
沈星濯莞爾一笑,怎麼又提起了這個,大氣不喘地說道:「喜歡啊,大家都很喜歡你,娘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