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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急敗壞地將太宰埋在地板上的一頂頂頭髮上,眼神無比和善地警告他,「你要是給我再試試,我就讓你的毛髮真逝世。」
太宰從那堆逼真的假髮中撐起手來,仰視半蹲狀態的我,緩緩吐字,「你是剃毛機嗎,白瀨?」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果然地把他的狗頭再次摁壓下去。
得虧有假髮團體墊著,不然我還能測測樓板厚度與太宰的腦殼硬度,到底誰更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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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頭在浴室裡泡澡享受我的小黃鴨環節,那頭門外傳來激烈的碰瓷聲,聽起來有點像案發現場的前奏。
我不嫌事大地帶上耳機,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有庫洛牌坐鎮,太宰涼不了。
「大兔子被活活燒死…」獨屬於白蘭的語調甜甜地在我的耳朵裡響起來。
我難不成失心瘋?過於想念白蘭導致我產生幻覺,聽見當初白蘭哄我的助眠歌謠。我不信邪地將耳機摘下來,又重複佩戴。
歌曲切換成功,直至突兀地將bg蓋過去的話語出現…
「親愛的…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熟悉的口吻開啟了詭異的話題。
我收回我方才的錯誤判斷。
請問耳機裡長了只白蘭,如何解決?
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兩隻,在撞見雙眼無神地飄忽著走出來的我,自動閉麥。中也本來打算告狀的舉動自動改成關心,「白瀨,你怎麼臉白了這麼多?」
「我知道。」未等我給出答案,中也學會搶答,他斬釘截鐵地蹙眉說道,「太宰搞的鬼,對吧!」
遇事不決,先找太宰算帳。
管他是不是,先打宰再說。
倘若能熟練地使用以上的兩條準則,你會發現生活少了許多波瀾曲折,建議自行練習、掌握好打宰力度。
我開口替太宰澄清實情,「不是。」
本來打算忿忿不平地跟中也算帳的太宰,猛地轉變神情,露出典型得逞的惡毒後媽笑容,炫耀似的對中也說著,「你看看呢。」
「白瀨可是完美地無條件相信我,他堅信我不是你口中的某種人呢。」太宰眉梢處無不透露他的洋洋得意。
是我的記憶力跟著出差錯?我印象中我只張嘴來了句否認而已。太宰是如何扒拉出這麼多錯誤的分析。
中也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額頭湊過來,與我的額頭貼上。在試探得出我正常的溫度後,中也不自覺地呢喃出聲,「體溫正常哎?」
惹得圍觀的太宰霎時間變了另外的嘴臉,他利索地扒拉開哪怕挪開額頭依舊與我近距離的中也,邊吐槽著中也方才的舉動,「現在哪有人用這種土方法測體溫…」
中也瞪著太宰,沒好氣地回應道,「白瀨當初就是用你口中所形容的土方法來測我的體溫。」
看吧,這就是我養大的崽。
老父親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太宰嘟囔著模糊的話語,大抵是哼哼唧唧著他的宰言宰語。
中也思索片刻,冒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閃著亮晶晶的眸子將雙手不停地互搓,直至搓熱時,中也把雙手一左一右地落在我的臉頰上。
「暖一暖會不會,氣色好一點點?」中也自言自語著,邊輕輕地觸碰我的臉頰,試圖將我冷冰冰而又蒼白的臉色施展魔法般,恢復健康的紅潤。
總覺得中也突發的奇思妙想大機率是隨了我。
我不禁啞口失笑的同時,順帶把中也的手從我的面孔處抽出來,改成握在我的手心裡。
「會。」我笑著回應中也的期待。畢竟心不自覺地跟著軟化了,何況區區蒼白的面孔。
中也難免透露出些許驕傲的神情,他悄悄地挺起胸膛,小小聲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