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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興致缺失,但是秉著做人有頭有尾的原則理念,我將兩種選擇擺放在漢尼拔醫生的面前。
一是,她是空蕩蕩的,是完美無缺的人偶。但勝在乖巧聽話,任由你操縱,沒有自己的主見,一輩子只能依賴著你,成為你手中的真正提線木偶。
二則,她會是她的新生,從她死去的瞬間以嶄新的姿態復活。缺點很明顯呢,她會不受控制,不再屬於你。
「那麼,你希望的妹妹是?」我慢悠悠地向漢尼拔醫生提問。
作為醫生多年來的心結,我難免認為他不捨得把他妹妹的從屬權交回給妹妹本人。
甘心嗎?
「……」漢尼拔醫生在短暫的思量中,作出決定,「我選擇第二種。」
有些人哪怕披著人皮,依舊不能用人類的思維理解。我似懂非懂,亦或者乾脆是懶得分析漢尼拔醫生難以捉摸的心思,點頭應承下來。
礙於身體重塑的各方面,我拜託漢尼拔醫生教我相關知識,以便更好地塑造他妹妹的身體。
只是沒想到,我準備尚且不充分時,碰上了天資聰穎的醫學生白蘭。
作為案發現場目擊者的白蘭,我多多少少下意識會避開。但是奈何她對我感興趣。
甚至在我不務正業專研醫學領域上,作出捨己為人的貢獻。
說不心動是假的。
白蘭的魅力在於她的猜不透,也敗於她的神秘。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真實寫照。
我不明白我身上有什麼勾起聰明絕頂的白蘭的好奇心。日子姑且得過且過算了。
「親愛的,你那晚到底在燒什麼?」白蘭撲倒我的後背,好奇地勾住我的脖子,狀似將我鎖喉般地問出聲。
本來老老實實畫畫的我,握住鉛筆的手凍結成塊。
我不動聲色地試圖將話題岔過去,「什麼火?」
「不能因為我路過火災現場,就說是我放的。」為說服白蘭,我特意為她舉個例子類比,「你總不能路過銀行,就說裡面的錢是你的吧?」
萬萬沒想到,真白富美白蘭醬來了句,「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會有這麼多錢?」白蘭跳下來,轉移陣地地蹦到我的眼前,「為什麼就不能是銀行的現金存庫還沒我的小錢錢多呢?」
我無可奈何地閉麥。同時慶幸著機智的我順利地把話題轉移開來。
「富婆抱抱我。」我張開雙臂,接住了眼眸亮晶晶的白蘭。
她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
「說嘛。我想知道。」白蘭開始見鬼式的撒嬌,準確而言是令我見鬼。
猛女撒嬌,誰能頂得住啊?兄弟們。
我輕咳一聲,拿白蘭毫無辦法地,以開玩笑的口吻對她說出實情,「我殺死了我。」我抬眸認真地注視白蘭。
白蘭的表情平靜得堪比古井,沒什麼波瀾起伏,她回了我,「哦。」
許是自覺她的反應過於平淡無奇,白蘭為此向我補充道,「所以,那晚上的結果…」
「是親愛的大獲全勝?」白蘭的表情微妙中帶點稀奇。
我對白蘭的措詞猶豫片刻,最後的贏家是我,但是隱患依舊存在。
我把隱患的存在原因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歸結於我始終是個寄生者的身份,主人格對我的身體更具備優勢。二是合作夥伴漢尼拔醫生,留了心眼,避免我事後反悔。
建議漢尼拔醫生乾脆改名為留一手。
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點信任嗎?氣不過頭的我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仁,我自然不義。拖,死命地拖他妹妹的重生時間。
簡直兩敗俱傷。
漢尼拔醫生明面上負責我的複診,實則主人格居然隱隱又恢復意識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