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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之後,時戟差點為他是三流紈絝,竟這般遭蘭以雲百般嫌棄,磨了磨後槽牙,時戟難忍怒火,垂眼俯視她:「行,本王如你所願。」
他的大掌用力之下,將她的領口扯開,露出裡頭疊加的裡衣。
蘭以雲顧此失彼,即使用勁全身力氣掙扎,於時戟面前也只是蚍蜉撼樹,強大的無奈感包裹著她。
那麼,被他要一次,從此徹底擺脫他……
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蘭以雲慢慢放棄掙扎,她眼角滲出淚水,濡濕了身下被褥,只能抿著嘴角,把啜泣聲都咽在喉嚨裡,忽然,她頰邊被掐了一下,只看時戟盯著她,眼瞳倒映出她髮髻散亂的模樣,他說:「你不笑時,也是會有酒窩的。」
原來他先前幾番讓她笑,就是想讓她露出酒窩,可沒有成功,在逼得她這步田地,才看到她的酒窩。
這是時戟第二次見到她的酒窩,但他又分明記得,夢境裡的蘭以雲巧笑嫣然時,那兩汪淺淺的酒窩,甜得像是蜜糖。
那種讓他小時候饞了許久,卻因作為宮婢之子,不配吃到的金色蜜糖。
夢裡的他,總是會在她唇畔流連許久,兩人纏綿不已。
而此時,蘭以雲抗拒地皺著眉頭,她瞥過臉,一動不動,認命似的,卻一身的冷漠。
與時戟夢裡判若兩人。
時戟目光一沉,他伏下身,似乎學著自己的夢境,先是在蘭以雲唇畔流連半晌,移到她的酒窩處,本應輕啄,忽的,他心口躁怒。
他張嘴,在那塊柔軟的臉頰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蘭以雲發出低吟。
過了一會,她隱隱察覺到一直壓制她的男人動了動身,他坐起來了,她小心翼翼抬眼一看,男人領口凌亂,露出結實的胸膛,她又帶著絕望閉上眼睛。
只聽時戟笑了笑:「趁本王沒改變主意前,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
蘭以雲驀地睜開眼睛。
害怕他反悔,她在遠離時戟的另一邊落腳,很快收拾自己凌亂的衣裳,一句話也沒說,匆匆撥開垂幔,頭也不回,逃也似的飛奔而走。
時戟更是窩火。
他閉上眼,眼皮直跳,忽而是她淚眼朦朧,忽而是她笑意綿綿,兩者摻雜,混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亦或都是真,亦或都是假。
他拿起錦被上的枕頭,朝遠處摜去。
胸膛迅速起伏,時戟想,這件事,怕是沒完沒了了。
回千香閣後,蘭以雲拿著一支團扇遮臉,走回房間的路上,周春桃瞧見了還笑她:「哦喲,把自己美得呢,還拿扇子遮臉,玩猶抱什麼枇杷半遮面嗎?」
蘭以雲沒說話,她低下頭,匆匆地走。
待蘭以雲進房中,周慧也追上來,很是擔心:「你,你最後拒絕啦?」
蘭以雲仍遮著扇子,沒有說話。
周慧嘆息:「算了,本就不打算說你,誒對,王爺沒有不高興吧,咱千香閣沒得罪王府吧……」
話說一半,周慧驚呼一聲,因為蘭以雲拿下扇子,露出頰邊很大一個咬痕,周慧仔細觀察她咬痕,問:「王爺咬的?」
蘭以雲眼眸含水,輕輕點頭。
周慧雖猜過蘭以雲拒絕之難,但想著到底是王爺,不至於只求一個對自己無意的女子,哪知道,即使蘭以雲再不願,也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
周慧找來藥膏幫她抹,說:「竟然這般蠻橫不講理,道法這麼大的爺,咱千香閣,也惹不起啊!」
蘭以雲看她:「所以,慧姨會把我送給景王爺嗎?」
周慧頓住。
她是擔心千香閣,畢竟,這是她一手創起來的,要是王府找茬,她半輩子的心血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