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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傾羽睫輕輕顫動,她望著那黑淵般的眸子裡,心止不住地跳動,這些事都超乎了她的想像。
她何嘗不明白南祁楓的意思,這裡才是帝王真正的勢力所在,皇宮裡的那些人再會算計,那些人的手也伸不到這裡。
皇宮那座奢靡繁華的土地,緊挨著一個地獄般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成為血海屍山,而這一切,原不過帝王的一個命令。
麼麼皇親國戚,麼麼權兵眾臣,那些人的一舉一動皆在帝王的掌控之下,他們以為的權利,不過是帝王的賞賜恩惠,麼麼奪權,那都只不過是個笑話。
這南國的皇帝,從先祖開始,就已經在未雨綢繆,這其中的帝王之術,當真聞之毛骨悚然,觸之驚心。
姚氏……在南祁楓做了帝王之後,早已沒有了先機。
南祁楓今日帶她來,可以說是信任,也可以說是——絕對的警告。
這個地方的人從地宮進入皇宮,毫不費力,南祁楓想要殺了她,幾乎可以做到無聲無息地讓她消失。
「聽到了嗎?」南祁楓嗓子壓得很低,磁性低沉的聲音落在遲傾的耳畔,不容她不回答。
遲傾緩了緩,目光和南祁楓的視線交匯,點了點頭,像是一隻剛受過驚的小獸,聲音輕柔不穩,「聽到了,臣妾明白。」
聽到滿意的答案,南祁楓放開了她,薄唇輕挽了一個弧度,還似安撫地揉了揉女孩兒的秀髮,他又變回了那個冰冷尊貴的帝王,仿若剛剛那滿身陰鷙壓迫的氣息不存在。
遲傾很聰明,這是南祁楓一直都知道的事。
許久未來,聽下人匯報了些這裡的事情,也沒避開遲傾,雖然女孩兒看上去還有些驚魂未定。
南祁楓抬手示意身側的人先停下匯報,問道:「太師和長公主在哪兒?」
秦朔是負責這裡的人,他冷峻嚴肅的模樣跟子修如出一轍,「回主子,他們此刻在馬場。」
「要去找他們嗎?」南祁楓側過頭對著遲傾說道。
遲傾先是愣了下,憶起了前不久讓給她玉簪,向她表示善意的那個女孩,然後點了點頭。
南祁楓很耐心地親自帶遲傾過去。
路上,南祁楓多說了幾句:「寧長鳶你不用太在意他,皇姐應該跟傾兒能相處得很好。」
「臣妾也喜歡長公主。」遲傾笑了笑,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師……他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是還在禁足嗎?
言及此,南祁楓冷哼了一聲,磁性惑人的嗓音中蘊了幾分深意,「禁足?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孤每天都這般忙碌,怎會放他在府中悠閒度日。」
那都是給外人看的,順便下下他的面子而已,真要把人禁足了,寧長鳶還指不定怎麼高興呢!那些人又看不住他!
而此刻練兵場的另一邊。
兩匹馬一前一後地在場地上賓士,馬上兩道風華絕代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頃刻,兩道黑色的箭影破風而過,一道直直地插入百米外的靶子紅心,另一道直接擦過靶子掉落在遠處的草坪。
「我是不是射中了!」南歌開心地揚了揚手中的弓,朝身側白衣甚雪的男人揚了揚眉。
寧長鳶:「……」
寧長鳶頗為無奈地輕睨了南歌一眼,溫和的嗓音攜著絲絲縱容:「公主是多久沒拿過弓了?」
這箭術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唔,已經記不清了。」南歌想了想,印象中她還是比較喜歡用劍,弓箭,好像很少的樣子。
寧長鳶捏了捏眉心,騎著馬兒往前了幾步,並排到南歌的身側,拿過了她手中的弓,轉手交給旁邊侍者。
「不練了?」南歌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寧長鳶掰開南歌嫩白的柔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