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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風一諾已經知道了她的那些心思,為此厭惡不喜,所以才對她這般漠然無視?
魔都的夜晚並不寂靜,反倒是喧囂嘈雜、燈火通明。
風子卿在原地僵立了好半晌,一直到那車的影子也消散了許久了,她才有些吃力的邁開了步子,頗為踉蹌地走著。
髮絲被風吹亂了些,在額角垂落,濃稠黑暗的色彩和那張已經無甚血色的臉頰在路邊燈光的映照下竟是有幾分慘然和妖異來。她抬起指尖輕柔地小心地摸了摸脖子上已經泛舊了的圍巾,瞳孔中的色彩不復清明。
沒有回去,她順著這條路走向了另一邊。
城市中最最喧譁的酒吧,就坐落於那一邊。
裡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如風子卿此時這般模樣的失意之人,自是多得很。然而,像她這樣看起來纖細無力、精神還不算太好的女人,來這裡就像是主動送上門來的羊,在踏入門檻的那一瞬間,便被許多方向傳來的目光給盯上了。
風子卿垂眸,似是毫無所覺一般,帶著一身在外染上的寒意,慢慢走進了此間中,徑直去了吧檯。
僅是她的那張臉,縱然是神色寡淡,可其精緻動人之處卻是罕見。自外慢慢走進,帶著些許風雪和疲倦,眉梢間的隱隱的矜傲縈繞不散,然較為蒼白的臉色又讓這些上位的氣勢多了幾分破碎的裂痕,添了些許的脆弱。
更不用提她那高挑婀娜的體態和纖細的腰肢了。
這似乎是此夜意外而得的美味,在剎那間吸引來了眾多貪婪的獵人。
風子卿在她高考畢業的那一年,就被風一諾送去學習散打和武術了。
為的就是當風一諾不在身邊時,她能有自保之力。
也正因如此,所以風一諾才敢將她丟在身後,熟視無睹般地開車離去。
風一諾一直在鏡子中看著那身後站立著的孩子,可直到她都已經開車遠去,她也沒有看見那孩子有所動彈。
就像是完全愣住了一般的,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卻一步也邁不開。
風子卿被寒風吹得慘白的臉頰和唇瓣,她瞳孔中在看見自己之後猛然亮起而又熄滅的光亮,那一聲不安的輕顫著的呼喚聲,以及被她當做了寶貝似的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圍巾……
那是風一諾為她親手織的,贈送給她,當做是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可在那一次的生日過後,一向將風子卿寵著慣著的女人卻又猛然間冷落下來,逐漸疏遠了她,甚至不再與她多說幾句話。
連對著陌生人都偶爾會有的禮貌性的微笑,也不曾施捨給風子卿一個。
這已經不是風子卿第一次冒著寒風站在她公司門口等待了。
風一諾也並非是真的半點動容也無。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她知道風子卿此刻心底的猜測是什麼,無非是覺得自己猜到了她的那些隱晦的小心思,感到噁心厭煩了才不理她的。
風一諾沒法跟她解釋,也不必不能給她太多的希望。
七年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與其到了那時風子卿抱著她給下的幾分希望愈加痛苦難忍,倒不如此時就開始斷了關係,劃清界限。
慢慢的,等這個孩子習慣了,也就不會那般痛了。
這不是第一世的小悶葫蘆,風子卿還有奶奶需要去照顧。
她不可能拋下自己的責任自私又任性地跟著風一諾一起去死、離開這個位面。
風一諾也不允許曾經的自己會為了一己私慾,而拒絕承擔責任,拋下那個辛辛苦苦養育她長大的老人不顧。
風一諾做事素來喜歡做絕。
就如此時,她已經整整有數年沒有在給予風子卿半分親暱暖意,並且決定好了日後也會持續保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