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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祭神的前後轉變太快,突然很熱情,讓嚴月行心生警惕。他說道:「過譽!」隨即小聲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他隨即明白過來,悄聲傳音:「黎長老在附近?你故意氣她?」
柳雨心說:「臥槽,這是個智商沒掉線的。」她微微一笑,說:「是呀。」正準備一頭扎進湖裡,又有點慫,畢竟她以前都是在山裡橫,沒下過水。想呀,孫猴子下了水,遠不如好吃懶做的豬八戒。自己下水栽了怎麼辦?她又小心翼翼地放出一團小花瓣,先去探路,試試能不能開闢次元通道擺脫水妖的禁錮術。
小花瓣用遁術在水裡穿行的並不受阻礙,陰煞之氣在水裡有點受阻力影響,但在可接受範圍。
柳雨試探著伸出腳踩在水裡,便見覆蓋在腳表面的氣流分開了旁邊的水,並不與水接觸。她緩步前行,往深水處淌去。隨著她往前,越走越深,水的阻力越來越大,不知道是水壓的緣故還是有水妖操控,那些水往她擠過來,似乎想滲進她覆蓋在表面的氣流。
這層氣流就是保護罩,堅決不能破。
水越深,水壓越大,這湖的深度需要潛水裝置,她沒有。她不知道花神蠱的承受水壓的極限在哪裡,所以需要小心點,還是撐起保護罩的好。
她走得極其小心,唯恐一腳踩在陷阱裡或者被埋伏偷襲中暗算。
嚴月行站在岸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花祭神,看懵了。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無數疑問,這是傳說中的巫族神通廣大的花祭神?這是位修煉者?她走得極為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慢慢挪,那模樣……凡人淌水過河都沒她這麼謹慎。他略微想了想,又釋然,畢竟巫族跟地靈界不同,她這樣子顯然是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再是小心都不為過。
他腳踩飛到了柳雨的身邊,心疼自己的飛劍不敢讓她上來,於是又把飛毯取出來借給她,說:「這飛毯有簡單的防禦陣和馭氣法陣,能助您在水下飛行。」他又取出一顆漆黑如墨繚繞著陰煞之氣的珠子,說:「這是取自修煉陰煞之氣的水獸內丹,同樣有避水效用。」
柳雨揮揮手,表示,「不用。」欠張大佬的人情就好了。別人的,能不欠還是不要欠的好,不然到時候坑人墊背都不好意思。
她很不樂意被人小瞧,更不可能跟裸奔似的變成蟲身模樣,於是化成一大團小花瓣聚成的紅霧散開,朝著水底深處飛去。論美美的,自然是人形模樣的好,論打架趕路,還是蟲身方便。
嚴月行見到這團紅霧再次確定這位的實力遠在九冠花祭神之上,地位很可能更高。他腳踩飛劍,緊緊地跟在花祭神的身後,盯著那團蠱霧打量,竟然看不到她的真身隱藏在了哪裡。他暗自猜測,這位花祭神看起來呆呆的,但實力只怕已經高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隨著往下,水底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見神識感知都放不出去。
嚴月行取出一件燈籠形狀的法寶往頭頂上空一拋,那法寶飛到他的頭上約有三米高處,撐開一道巨大的光幕,讓周圍百米內都照光了。
柳雨忍不住回頭望去,心說:「你們陰陽道宗是富哈。」隨便出來一個首徒都是法寶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掏,要什麼有什麼。相比之下,她的大金主實在太窮了。張汐顏砸鍋賣錢養她,也是挺讓人感動的。
柳雨心想:「我還是自己掙點口糧錢吧,以免張大佬哪天真的養不起棄養怎麼辦。」
忽然,她的眼角餘光瞥見遠處有一道白茫茫的人影,扭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身材好到爆炸的女人飄在水裡,一雙霧朦朦的眼睛盯著她看,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這女人像是由水聚成的,水朦朦的,好像隨便一掐就會散開。
她的耳邊響起她女人的聲音,「你的修煉方式與陰陽道宗不同,倒與我有幾分相似之處。